被稱為林衛的男子連忙點頭應下。
“但願能長點記性。”為首男子沉聲嘆了一句,揮揮手,讓兩人離去。
暗室裡的火盆隨著房門被開啟,一陣混雜著雨水溼氣的冷風吹進屋內,頓時吹滅了那微弱的火苗。
但思過堂裡的火苗卻是旺盛地跳躍著!
如今已是入夜時分,但江珣卻愣是把雷主簿從雷府中傳喚了過來。
雷主簿看到江珣,滿臉不悅:“大人傳喚下官過來,有何指教?”
“本官需要雷主簿幫忙,率領雷府家丁暗中查訪城中左利手的人情往來。”江珣對著雷主簿淡淡地吩咐著。
雷主簿有些不悅,但此事事關他女兒的兇手,他也很想揪出真兇。
“所有左利手的人情往來?”雷主簿皺著眉頭,這可是一件龐大的雜活兒,想要暗中查訪,更是不易。
江珣略一沉吟,這才稍加點撥:“可往府城那邊的人情往來盤問。”
雷主簿眯著眼看了江珣好一陣子,而後沉聲說道:“大人若是查到些什麼線索,不妨與下官直說。下官雖不是什麼鐵面無私的青天大老爺,但此案涉及下官親閨女,下官定是竭盡全力抓拿兇手。”
江珣盯著他沉默了半晌,最終頷首:“主要盤問城內的左利手是否與袁鏢頭有人情來往。”
“袁鏢頭?袁成!”雷主簿愣了一下,顯然與袁鏢頭亦有些交情,對他的事情頗為了解,“他老家就在咱們清江縣城集市附近,大約五年前才搬離,去府城那邊定居。城中與他有來往的左利手……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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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主簿心中有嫌疑之人了?”江珣沒想到從雷主簿這裡直接就抓到一些線索。
雷主簿擰著眉頭:“據說袁成從小是跟隨朱晨光練武藝的,大約十年前,朱晨光剿匪時中流矢犧牲了,臨死前將家人託付給袁成。要說這城裡與他親密的人家不少,但若是左利手的話,那非屬這朱家不可。”
“朱晨光?”江珣皺著眉頭,從未聽說過這名字。
“朱晨光原本是咱們縣的把總,當時下官才剛到任,與他頗有幾面之緣。”雷主簿臉色凝重,“這朱晨光為人仗義,與袁成還是鄰居,兩人關係如同師徒。那袁成念著朱晨光對他的恩情,後來當上鏢師,對朱家頗為照顧,常常給與銀錢資助。”
“這朱家莫非……”江珣隱隱猜測到了兇手的身份。
“不錯,那屠戶朱鵬,正是朱把總的獨子!”雷主簿篤定地點著頭,“朱把總死時,他已有二十歲,但長得身寬體胖的,學不了朱把總的一身武藝,只會點三腳貓功夫。朱把總死後,袁成便替他謀劃了一份屠夫的生意,結果沒做兩年便把攤子給收了。”
江珣皺著眉頭:“據聞他在幾年前去了府城謀生?”
“本來是這樣,那袁成搬遷去了府城,放心不下他,將他帶去了府城。”雷主簿對這些往事也略知一二,“可後來似乎鬧了些矛盾,那朱鵬離開了袁家,去了黃山縣謀生。”
“黃山縣?”江珣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些許,“連環殺人案的第二起、第三起、第四起就發生在黃山縣裡。”
雷主簿聞言,神色凝重,已經知曉自己該怎麼做了:“下官這就去詳細調查朱鵬與袁成這些年的訊息,告辭。”
對於剛剛死了閨女的老父親來說,只要有可疑之處,雷主簿就會狠狠地咬上去,直到查出殺害女兒的兇手為止。
江珣見雷主簿比他還要迫切三分,上前囑咐道:“千萬莫要讓袁家父子知曉。本官雖然已經派遣人手盯著他們,但保不準他們在城內還有其他眼線。”
雷主簿點著頭,別的地方他不敢說,但在這清江縣裡,這點事情他還是有能力辦妥當的。
隨著雷主簿離去之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