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猛想不通這裡面的蹊蹺,只得把問訊到的線索全都匯總了交給江珣。
江珣觀覽一遍,對郝猛囑咐了一番,才讓郝猛回去歇息。
可郝猛這夜怎麼都睡不著,還不待天明他就爬起來跑去城外的演武場求見夏把總。
演武場這兒是縣城的常駐兵力,有十名馬弓手、三十名大刀兵,平時是用來對付匪類的。
郝猛按照江珣的吩咐,將手令給了夏把總後,夏把總立即召集二十名士卒跟著郝猛一起去城門口等江珣。
江珣這邊跟戴師爺交代完衙門裡的事宜,就帶著範通和快班、皂班的二十多個衙役衝出了城門。
兩支隊伍匯合在一起,聲勢浩大,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等候進城的百姓目光。
他們在這些人的目光中,浩浩蕩蕩地向府城方向行駛了過去。
隊伍戴月披星地趕了兩天的路程才抵達府城,為了儘快破案,即使大夥兒都飢腸轆轆,江珣都並未停歇片刻,而是直接去了顧府。
顧府是安平侯顧青山的老家,如今安平侯常年在京城中居住,但這老家中還住著老夫人和安平侯的弟弟顧書山。
顧府在煙臺府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府邸裡豢養了不少家丁護院。
江珣帶人闖入顧府,立即有不少家丁前來阻攔。
不過片刻工夫,顧書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看到江珣等人便怒斥一聲:“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擅闖安平侯的老宅?”
“你就是顧書山?”江珣雙手負於背後,聞言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不錯,你是哪個縣的縣令?”顧書山不認識江珣,但看到江珣身上的官袍,皺著眉頭,“不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一起女子拐賣案的幕後主謀!”江珣語氣幽寒,朝著郝猛等人揮了揮手,“拿下!”
方才郝猛等人沒有急於動手,就是生怕動靜鬧大了,讓這個顧書山跑掉。
如今隨著江珣一聲令下,他們立即朝著顧書山撲了過去。
顧家的家丁想要來護住主子,全都被士卒和衙役用刀子架在肩膀上。
森寒的箭矢更是對準了每一個想要輕舉妄動的人。
“你們,你們這是……”顧書山看著眼前的一幕都愣住了,他活了三十多年,平生還是頭一次被人用弓箭對著腦袋。
郝猛上前,用繩子將他捆住:“有什麼話,等到了衙門再說!”
“我可是安平侯的胞弟,你們竟敢這般對我,我看你們這是在找死……”
“老子管你胞兄是誰,老子只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郝猛最近跟在江珣身邊耳濡目染了不少,也變得正義起來。
他說完,又隨手抓了一塊方巾塞進顧書山的嘴裡。
“範班頭,帶季明去找了季大夫!”江珣見顧書山已經被控制住了,其餘家丁護院都不知道該咋辦時,立即下令捉拿其他重要人證。
範通應了一聲,季明更是在前面引路。他曾經在季大夫住的院子裡待了一年,早就熟門熟路,領著範通一路找了過去。
顧書山一聽到季大夫就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急忙拼命地掙扎著想要逃離,卻被郝猛死死地押著。
不過片刻工夫,季大夫就被範通給綁了過來。
江珣都不等他把氣喘勻了,開口就問:“關押女子的地下室在什麼地方?”
範通配合地抽出腰刀,架在季大夫的肩膀上。
季大夫看著脖子上明亮亮的大刀,顫聲道:“在……後院花園的一座假山下面,小人帶你們去。”
江珣轉眸對著夏把總吩咐:“帶人過去營救,救出來後,將人直接送上馬車。”
夏把總和範通應聲而去,顧書山急得嗚嗚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