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子正惡狠狠地想著要用什麼極端惡劣的方式羞辱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情敵”,聽到進來的小童子報信說玉帝大駕光臨,臉上確實就變了色。
在他的認知裡,玉皇大帝親自下凡,可是幾萬年都難得一遇的大事兒,這段時間怎麼好像頻頻發生?
這麼一回,難道是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淨壇使者菩薩來的?
這人不就是一個讓高位者消遣取樂的玩物麼?居然也能讓玉帝親征?
帶著滿心的疑惑和驚詫,鎮元子狠狠瞪了悟能一眼,那一雙俊俏的眸子裡閃著惡毒的妒火。
“等回來再繼續收拾你。”
鎮元子只丟下這麼一句話,便忙起身出門相迎。
玉帝在去雷音寺找人的時候,聽那兒的人說悟能已經很久沒有露過面,而且前不久還拒絕過鎮元子的邀請,便知道大事不妙。
連一絲考量都沒有多做,直接就風風火火地奔下了凡間。
玉皇大帝御駕親征,愣是一個隨從侍衛都沒帶。
鎮元子剛一踏出裡屋就仰面見到了玉帝,那一身尊貴威嚴的氣場顯得整座五莊觀彷彿瞬間就被萬丈金光填得滿滿當當,直晃了鎮元子的眼。
那一群童子侍從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畢恭畢敬地讓在兩側,低頭行禮不敢直視。
鎮元子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非常標準地行了個揖禮:
“陛下大駕光臨,我等有失遠迎,實在是對不住。”
說完就招呼身邊的童子趕緊倒水沏茶去。
玉帝壓根就沒用正眼瞧他,也沒搭理的意思,徑直就要往裡面走。
鎮元子上前一步說道:“陛下光臨寒舍,這是有什麼急事嗎?還請先坐下喝上一杯,慢慢說......”
就是一副攔著不讓進去的架勢。
玉帝這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話語中凝結而成的寒霜之氣將整座道觀的氣溫驟然拉低,所有人都覺得,玉帝明明沒有發怒,自己卻忍不住抖了三抖。
“人在哪裡?”
玉帝只冷冷地說了這一句話。
鎮元子自然是知道他說的是誰,他也大致清楚玉帝此行的目的,知道對於玉帝來說,自己想瞞也不可能瞞得住。
他依舊是噙著那一抹虛偽又諂媚的笑意,說道:
“陛下說的可是淨壇使者菩薩?他前些日子和我有些許私人恩怨一時半會沒有算清楚,我請他來這裡做會兒客......”
玉帝直接打斷他:“你把他怎麼樣了?”
“哈哈,陛下說笑了,我能把他怎麼樣?放心,不過就是教了他一些上下尊卑有序的道理罷了......”
話音剛落,鎮元子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玉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自己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抬手就抓著他的腦袋,重重撞在了牆上。
“咚”的一聲巨響之下,鎮元子頭破血流,殷紅的鮮血從他的腦袋順著牆面滾落流淌。
這一下直接給他撞懵了,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玉帝這般地位的人,居然會如此不顧臉面禮節,當眾做出這種粗暴野蠻之事。
在場的其他侍從童子更是嚇得忘記了呼吸,差點直接昏死過去,那個端著茶水慌慌張張跑過來的小童子手裡的茶壺茶杯摔了一地。
玉帝摁著那顆鮮血淋漓的腦袋,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卻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不要讓我問第三遍。”
“人在哪裡?”
......
悟能在鎮元子出去之後馬上就陷入了昏迷。
不如說他其實一直就處在意識模糊奄奄一息的狀態中,鎮元子出去之前那個小童子前來報信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