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那樣，他也不會拒絕。他已經欠了對方這麼多，這些權當是償還，當然這麼一點遷就和付出根本不可能償還得夠。
更何況，他愛他，他愛他的陛下，是真的愛，他願意傾盡所有，付出一切。
但此刻他還是略有些微掙扎的意思，顧左右而言他。
“陛下......醫院那邊......怎麼辦？咱倆這麼大個活人呢，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玉帝清冷的聲音回應了他:
“不用擔心，都辦妥了。”
“那......那警察那邊呢？畢竟我們真報了警的，這可是槍擊案......”
“也辦妥了。現在所有知情的凡人全部都不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
玉帝何等神通，怎麼可能被這麼點小事兒絆住？悟能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只是還在拖延時間，儘可能地做著心理鬥爭。
“那......那通臂猿猴怎麼辦？還是沒有抓到那妖孽......陛下您還會有危險......”
這句擔憂是真心的，他真的怕。
“等回了天庭再下令讓駐守凡間的神仙加大搜捕力度，這件事不用你擔心。”
玉帝盯著身下的人，眼中火光更盛。
悟能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唇心卻被一隻纖長的食指抵住。
“閉嘴。”玉帝微顰眉頭，冷冷地說道。“廢話真多。”
悟能不敢再說了，只能靜靜地躺著，似砧上魚肉，待宰羔羊，靜候審判降臨。
玉帝鬆開了他的咽喉，手指順著他脖頸處的青筋脈絡緩緩滑落，直至領口，撥弄著那顆最上首的紐扣。
眼中突燃暴戾的光芒，玉帝手指猛一發力，紐扣崩落，襯衫綻裂。
窗外月光飄灑而落，籠著男人的身體，健康的膚色和結實的肌肉愈發奪目吸睛。
悟能終於忍不住顫抖起來，唇與指的觸感過於鮮明，烙得面板斑斑灼灼，心臟躁動難平。
玉帝再一次抬起頭來，注視著眼前喘息未定的人，開口道:
“卞莊，如果我說，我要你......你會願意嗎？”
悟能回望著那雙熱切的眼，一陣恍惚怔忡。
為了陛下，為了愛情，大不了豁出去了！！
他如入魔障般地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玉帝的手指感受著他的肌膚，自胸口至腹部，發現這人抖得厲害，肌肉都繃緊了，顯然是緊張得不行。
再抬頭看著這人的臉，雙眼緊閉，好看的眉頭皺縮成一團。
真是視死如歸的架勢，簡直像是準備趕赴刑場。
玉帝唇角顫了顫，忍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瞧把這憨貨嚇的。
他附在悟能的耳邊，低聲說道:
“嚇唬你的......”
“我想讓你來......”
其實這句才是騙人的，玉帝早就想一雪當年被“辱”之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這憨貨吃幹抹淨咯。
但他也不想強迫他，為難他。他不急，他願意等，他愛他。
悟能睜開了眼，錯愕地望著玉帝。
玉帝俯身而下，以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感受近在咫尺的鏗鏘心跳，細細研磨。
他的聲音低了許多，不再染著那一層冰霜，反流淌著無限溫情:
“如果你還是不能接受......我可以再變成女子的樣貌......只要你想......”
悟能低頭輕吻他的眼角，柔聲說道:
“不要......我就要你現在這樣......”
“我就喜歡你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