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湊上來,哪是聞,分明是要親。
鼻息纏繞。
幽暗的光線裡,男人看她的眼神閃爍著細碎的光芒,一絲又一絲地黏著她,唇也似有若無,似觸未觸。
簡直勾人。
駱槐不是沒見過他這個陣仗,頓時咽口唾沫,白嫩的手掌撐著他的肩膀,小聲問:“好了嗎?”
“沒有。”男人答得果決。
勾人的眼神又黏在駱槐露出的一截玉頸上。
她知道他喜歡這兒。
但喜歡也不能在這麼多人前啊。
駱槐頓時又皺眉看一眼裴元洲,他不來,詔哥不會在外面這樣的。
“看哪呢?”下巴被男人的手掌捏住正回來,只能看著他。
裴元洲張嘴,有什麼要說,又說不出來。
“困了。”駱槐岔開話題。
邢彥詔立馬說:“回去睡覺。”
再跟祝雙雙點頭示意,抱著人離開。
裴元洲站在那兒不讓道。
邢彥詔警告的眼神掃過去,裴元洲無奈之下側開身子,眼睜睜看著兩個人回去,拳頭握得很緊。
冷哼一聲離去。
回到林政嶼所在的包廂時,猛灌進去整杯酒。
林政嶼笑笑沒說話,他也才從外邊回來,剛才兩人針鋒相對的情形他看得一清二楚。
“大哥最近風頭正盛,我們公司裡許多小姑娘愛慕他,女孩子嘛,難免慕強。”
此話一出,裴元洲忍不住想,如果邢彥詔什麼也不是,那麼駱槐是不是會瞧不上邢彥詔而回到他身邊?
他舉杯和林政嶼一碰,直白道:“你要權,我要駱槐。”
林政嶼微笑:“合作愉快。”
差不多時間,林政嶼接到裴悠悠的電話,起身道:“元洲,我得回去了,悠悠還在家裡等我呢。”
等我回去造孩子。
他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拆穿。
最近裴悠悠要孩子心切,不惜用他喜歡的方式,纏在他身上喊著主人,甚至會自己把自己的手綁起來,要他拆禮物。
哪個男人受得起這樣的考驗。
林政嶼當然是滿足她的心願,不再提及什麼傷到孩子的話,盡情陪著她造人。
不過裴悠悠只是沾個圈邊,終究不能讓他達到真正的心裡愉悅。
好在他還有別的選擇。
兩頭交糧的後果就是,一個月過去,裴悠悠還沒有懷上,生理期照常來,嚇得她隨意找個理由躲回孃家去。
邢母最近因為丈夫和女兒,心情一度低沉,也沒管裴悠悠,只提醒她注意著點肚子。
回到孃家的裴悠悠很慌,把母親拉到房間裡問:“怎麼辦啊媽,我還沒懷上,我和政嶼哥每晚都有努力,怎麼還是懷不上?”
“政嶼哥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她倏地站起來。
裴母拉她坐好,無語道:“他每晚都回去,哪裡來人?不是在家就是在公司,公司裡什麼情況難道你沒安排人盯著?”
“盯是盯著了,政嶼哥助理也不是女的。”裴悠悠撇撇嘴,指著自己的肚子,“那這個怎麼說嘛?”
“忙的吧,精力沒那麼好。”裴母解釋,“你哥最近也忙,聽你爸的意思,是要幫著政嶼重新坐回那個位置去。”
裴悠悠放心了。
想到肚子沒動靜,心又提起來。
尤其是晚上林政嶼來陪她,在房間的衛生間裡看見了姨媽血。
裴悠悠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她忘記叫傭人及時處理了。
“政嶼哥……”
“悠悠?”林政嶼蹙眉,要她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