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嫂子走,我要攔著我哥點,不然要出人命的。”
駱槐被人拉出去。
衛生間裡傳來的響動更大。
沒一會,人從裡面出來了,曠野還在旁邊勸人,試圖拉架,結果自己被推了一把,腰撞在洗手檯上,疼得他“艹”了一聲。
邢彥詔拎著裴元洲的衣領,把人按在洗手池裡,開啟水頭,冰涼刺骨的冷水嘩嘩往人頭上淋。
裴元洲狼狽如狗。
邢彥詔架著他動彈不了一點,哪怕裴元洲幾次呼吸困難,都不肯鬆手一點。
“清醒了嗎?清醒點了嗎!”男人渾身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寒意比這個冬天來得還要凜冽。
曠野上次見到他哥這麼動怒,還是出車禍老太太住院那次,如果不是邢家有傭人和保鏢,不可能拉得住他哥。
現在他一個人根本拉不住。
“餘博森你還不來幫忙!再下去裴元洲就他媽死這了!”
餘博森趕緊上去一塊拉人。
駱槐渾身還在抖,聽到聲音也跟著過去,也怕出事,跟著一起去拉人。
也跟著摔一跤。
曠野:“哥他媽看清楚,你推倒駱槐了!”
邢彥詔似乎這才回頭,看著跌坐在地的駱槐又爬起來,身上的戾氣才收斂一點。
“詔哥,你來得及時我沒事,你鬆手吧,他要是出事,你要坐牢的,你要是坐牢了我怎麼辦?”駱槐心裡的害怕在這一刻才外露出來,眼眶倏地一紅。
邢彥詔怕她哭。
瞬間收手。
餘博森和曠野趕忙把裴元洲撈出來,整個人臉漲得通紅,可能是藥效的原因,也有可能為了活命憋氣憋的。
,!
好在人沒事。
渾身溼淋淋癱坐在地上他們也不管了。
邢彥詔伸手把紅著眼眶的駱槐摁進懷裡,嗓音低沉:“嚇到你了。”
“是我嚇到你了。”駱槐悶著聲音。
不遠處傳來動靜。
似乎有人過來了。
餘博森立馬說:“邢哥,你帶著嫂子先回去,剩下的事我和曠野來處理,我外公那邊我也會說清楚的,這事也有我不對。”
曠野拽人拽累了,衣衫不整,也喘著氣說:“哥你們回去吧。”
邢彥詔抱著駱槐走了,“替我和駱槐跟傅老說聲抱歉。”
兩人點頭,示意他們快走。
這是在保全駱槐的顏面。
要是讓人知道裴元洲對駱槐那樣,不知道要用什麼目光看待駱槐,這個世道受害者有罪論可是層出不窮。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來了。
裴悠悠也在其中。
本來幸災樂禍的表情在看到她狼狽不堪的親哥時,臉色頓時變了,和林政嶼一塊上前去扶人。
裴元洲面頰泛紅,嘴角淤青,眼角也有淤青,渾身溼冷。
裴悠悠似乎明白什麼,再看到什麼事也沒有的餘少,心裡更加確定。
她低下腦袋不敢說話,只說:“政嶼哥,我們送我哥先回家吧。”
林政嶼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記得剛剛邢彥詔也朝這邊來了,便問:“元洲,誰打的你?”
讓冷水那麼一泡,裴元洲似乎醒過神來,站起身來說:“沒有。我喝醉了自己撞的,先送我去醫院。”
他感覺身體裡的東西正在蓄力再次沸騰。
“怎麼都在外邊?”傅老和餘老來了。
一看現場亂糟糟的情況,沒直接問,先叫來一直給自己調養身體的住家醫生,裴悠悠還想攔。
但這是傅家,是攔不住主人家的。
“裴總喝的東西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