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裴元洲這個陰魂不散的東西,指不定怎麼為難駱槐。
駱槐以前又對他有情。
兩人拉拉扯扯他受不了。
“奶奶出事了?”駱槐想起上次買的槐花蜜放在羅家,待會就泡給他喝。
“老毛病,年輕的時候命太苦,操勞過度,特別大的問題沒有,小問題不少,跟雨後春筍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冒,尤其是上個月跟著我出了趟車禍,問題更多了,得繼續調養。”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初,上個月,也就是邢彥詔回邢家的時候。
“沒事就好。”駱槐放心下來。
一抬眸。
邢彥詔在毫無顧忌在她面前脫馬甲,脫襯衫,已經露出一半精壯的上身。
駱槐:“!!!”
閉眼,轉身。
一氣呵成。
邢彥詔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今天丟你一個人在那兒,是我不對,肯定沒下次。”
“沒關係的。”
他聽出駱槐是真的不在意,點了一下頭,心想也是,嫁給他不是駱槐本意。
沒辦法,她嫁了。
到他手裡的人就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倒是領證的事。
還是給小姑娘留點餘地。
他要的是高高興興。
等小姑娘心情好再去。
羅家當初在裝修房子的時候,只有大門隔音,家裡各個房間之間是不隔音的,臥室裡的動靜在客廳也能聽見。
裴元洲依稀聽見兩人說話的聲音,到後面卻聽不見了。
,!
一顆心提起來。
目光偶爾掃過去。
駱槐在羅家的臥室他沒進去過,他每次都是把人送到,和羅家人打個招呼就離開,到時間再來接人。
“裴總在看什麼?”羅雲裳明知故問,她長了一張淡顏臉,知性,優雅,說話永遠不緊不慢,眉眼含笑地望著你,典型的書香門第美人。
從不怯場。
裴元洲這一瞬對上她的眼睛,竟有點心虛。
“邢大少爺的衣服換得久了點。”
“新婚燕爾,換衣服久點正常。”
話音一落,裴元洲嘴角的笑容微僵。
“裴總似乎不高興。”
“沒有。”
“其實有也正常。”羅雲裳常年喝熱水,偶爾喝點鮮榨果汁,像茶一類讓她無法入睡又增加心臟負擔的東西,她從來不碰。
裴元洲疑惑望去。
“裴總是駱槐的哥哥,一般哥哥都會捨不得妹妹出嫁,對自己的妹夫存有敵意,就是有點奇怪,駱槐也不是裴總的親妹妹。”
“裴小姐是裴總的親妹妹,不知道裴小姐出嫁那天裴總哭了沒哭,駱槐倒是哭了。”
“讓婚鞋擠哭的。”羅雲裳的唇色很淺,笑起來弱柳扶風,含帶點慍怒。
裴元洲一怔:“什麼意思?”
“裴總不知道?駱槐的婚鞋小了很多,婚紗又大了很多,化妝師嘛,只是個助理,最後還是雙雙給駱槐化的妝。”羅雲裳依然笑著,“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又要駱槐替嫁,又為難駱槐。”
“既立君子人設,又行小人之事。”
裴元洲解釋:“估計是下面的人陽奉陰違,雲裳你們誤會了,我不可能這麼對小槐。”
“你們裴家人不發話,下面的人敢這麼做嗎?”羅雲裳有些咄咄逼人。
裴元洲心有猜測。
“你們覺得是悠悠故意?”
“裴總心裡原來清楚裴小姐一直針對駱槐。”
“證據。”裴元洲臉色一冷,“悠悠答應過不會在這件事上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