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頭丟到地上,皮鞋碾了碾,神態自若地彎腰撿起丟進一旁垃圾桶。
再不疾不徐走近。
他來到兩人面前,冷冰冰地睨了裴元洲一眼,抬手抓住裴元洲手腕,抬腳就把人踹出去老遠。
駱槐嚇一跳。
又是擔憂,又是驚恐。
“元……”
“前天我已經警告過裴總,別碰她,今天裴總又犯,不記打啊,沒真的動手看來裴總真記不住。”邢彥詔看著倒地的人齜牙咧嘴爬起來,他只用五成的力。
肋骨不斷也夠得疼。
“裴總去醫院吧,醫藥費我付,幾倍都成。”
裴元洲怒喊他大名:“邢彥詔!”
“在這,跑不了。”邢彥詔總是眼神輕飄飄的,不狠厲,就輕蔑。
連續兩次受辱。
又是在駱槐面前捱打。
叫他面子全無。
他要還手,偏偏一動手就扯著整個胸腔在疼。
“呵。”邢彥詔冷哼一聲,拉起駱槐的手腕進去,摁電梯,扭頭問,“幾樓?”
“二,二十二。”駱槐的聲音微微顫抖,腦海中竄過昨晚邢彥詔的話,尤其是那句脾氣不好,她算是徹徹底底見識了。
邢家欺他,他砸婚禮場地。
元洲哥哥要動手,他先把人制服。
元洲哥哥拉她,他一腳把人踹傷。
所以,無論事,還是人,都不要讓他不爽快。
元洲哥哥都承接不住的一腳,別提她。
駱槐很惜命。
她的命是爸媽用命換來的。
“我和元洲哥哥什麼也沒做,我沒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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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彥詔一看她兩眼忐忑,就知道剛剛又把人嚇著了,怎麼老是忘記避著她點?
“知道。”他放輕點聲音,“沒怪你。”
“嗯,嗯。”駱槐輕輕點頭,電梯到二十二樓也需要點時間,她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詔哥。”
“猜的。”邢彥詔說,“你人際關係簡單,不回裴家,不回學校,明天才是回門的日子,今天大機率來羅家。”
駱槐身在裴家,知道豪門都會做背調,邢彥詔知道也不奇怪。
下電梯,邢彥詔拿出手機發訊息,收回跟著她一道走。
駱槐抿著唇,來到羅家門口,突然有種回門的錯覺。
摁下門鈴。
開門的是羅雲裳,看到妹妹身邊站著個高高大大的人,“妹夫?”
駱槐尷尬。
邢彥詔比她們兩個都大,雲裳姐叫妹夫好像不好。
邢彥詔卻說:“是。”
“進來吧!”羅雲裳笑笑,讓她們進來,“爸媽學校有課,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她轉身進書房。
駱槐熟練穿上自己的白色絨毛拖鞋,又拿羅教授的涼拖鞋放到他腳步,發現有點小。
“詔哥,辛苦你湊合點穿了。”
“你的怎麼是毛拖?”
“你冷嗎?”駱槐已經在想下樓去給他買一雙毛拖鞋。
邢彥詔被她的反應逗笑,“只是好奇。”
“林姨買這些都是兩份,雲裳姐不能受冷,原本我是涼拖鞋的,國慶過後下了場雨,氣溫下降,林姨就給換了。”駱槐領著他到沙發邊坐下,自己的包都沒來得及放,又去給他倒水。
邢彥詔剛剛就聽到書房裡傳來一句“妹妹他們回來了”,後又聽到駱槐在提到羅家人時語氣溫柔,話還會變多,心想這裡才是讓駱槐真正放鬆的地方。
“詔哥,水。”
“你先喝。”邢彥詔起身,“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