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話刺激了裴元洲。
以至於他整天都在出神。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床上叫著駱槐的名字。
駱槐只是他的妹妹。
妹妹……
越想越不對勁。
他想一個人的話不可信,於是叫來助理。
“我問你,我經常喊駱槐的名字嗎?尤其是在喝酒後。”
自從上一任女秘書越界,他就換了個男助理,助理跟他也有三年多,陪自己應酬不少,一定清楚。
助理說:“裴總,您每次喝酒都會喊駱槐小姐的名字。”
裴元洲不可思議:“每次?”
助理肯定道:“是的,每次。”
“三年前就開始了?”
“據我所知,更早。”
裴元洲有些坐不住,“什麼時候?”
“裴總上一任秘書交接時提過一嘴,裴總剛掌管公司不久,駱槐小姐剛上大一,您……”
“說。”
“您醉酒非要駱槐小姐去接,駱槐小姐去接您,您……親過駱槐小姐。”助理悄悄抹了一把冷汗,駱槐小姐可是裴總親自推出去替妹嫁人的,“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可以聯絡上任秘書過來見裴總。”
“不用。”裴元洲握著鋼筆的手一點點收緊。
經人一提,原本斷片的記憶如開閘洩洪一般,紛紛湧入他的腦海中。
確實是駱槐大一第一個學期。
他記得也是十月中下旬。
駱槐穿著白色的衛衣,頭髮隨意扎著,身上帶著溼潤的涼意,蹲在他面前軟乎地喊“元洲哥哥”。
他捧著駱槐的臉,親了上去。
裴元洲薄唇微張,似乎那柔軟的觸感發生在剛才。
……
邢氏。
裴悠悠打扮清涼,手提熱湯,又一次出現在邢政嶼辦公室外面,秘書一臉抱歉地攔住,
“裴小姐,邢總正在面試總助。”
“這麼快招到了?男的女的?”裴悠悠探了探頭,實際上看不見一點裡面的情況。
秘書回:“都是男的。”
裴悠悠嘴角上揚,她就知道政嶼哥會聽她的。
她挺想去看政嶼哥選助理,但昨晚的事確實是她不對,今天也是來道歉的,還是不要再輕易闖進去的好。
裴悠悠老老實實在外面等著,叫一旁的秘書們個個驚訝不已,也不敢出聲議論,只是目光對視兩下,繼續低頭處理工作。
大概十分鐘後,辦公室門開啟,率先出來兩個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男,面帶愁悶,看來是落選了。
沒一會里面又走出個清秀的少年,年齡二十出頭,面上帶笑,喊裴悠悠總裁夫人。
經過身邊時,裴悠悠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心想這個人不止眼光好,還愛乾淨,仔細瞧他的臉,面板也挺好。
秘書直接帶少年去辦理入職。
裴悠悠知道他從今以後就是邢政嶼的總助,滿意地點點頭,這不比劉穎那個三十歲還沒人要的老女人好多了。
“政嶼哥。”裴悠悠提著東西進去,放在桌上,自己則坐到邢政嶼腿上,兩手環著他的脖子撒嬌,“昨晚的事是我不對,我給你帶了我家保姆熬的湯,很好喝的。”
邢政嶼很受用她的撒嬌討好。
高高在上的裴氏千金,也只有討好他的份。
昨晚的事確實惹得餘少和其他公司的人不痛快,其實也不是什麼天塌地陷的大事。
其他公司的人不敢不給他面子,平日都是巴巴等著邢氏合作。
至於餘少。
餘少可能因此記上一筆,要記也是記裴悠悠,連帶點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