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悠悠正和邢語柔看完音樂劇走出劇場。
這是她之前答應邢語柔的,也正好藉機多哄哄邢語柔以後站在自己這邊。
正高興,她哥就來電話。
她哥連名帶姓叫她不說,還叫她滾回去,語氣已經不能用兇來形容。
是生氣。
是暴怒。
她哥只比她大五歲,一直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哥哥,跟邢政嶼邢語柔兄妹兩個不太一樣。
邢政嶼大邢語柔近十歲,身上有著長兄如父的感覺。
她哥從來沒給過她這總感覺。
現在有了。
像極了父親生氣時訓她的樣子。
不過父親訓她也沒有這麼嚴重。
“搞什麼啊?”裴悠悠又生氣,又疑惑,把手機丟進包裡,和邢語柔說家裡找她有事回去一趟。
開著耀眼的紅色瑪莎拉蒂一路馳騁到裴家。
裴元洲從郊區過去,慢她一步。
一進家就看到妹妹在跟母親哭訴,說哥哥兇她,讓她滾。
裴母正哄著女兒。
“你是不是做什麼了?你哥連你爸都叫回來了。”
“爸到哪了?”裴元洲冷眼一掃。
裴悠悠不由得脊背發涼。
她哥到底怎麼了?
難道又有人說了什麼?
駱槐?
裴悠悠直接問:“哥,你怎麼這個眼神看我?是不是駱槐又給你吹什麼妖風,說我欺負她了?”
“我可沒有啊!”
都讓邢家爺爺奶奶警告了,她最近很安分。
裴元洲居高臨下地問:“你是不習慣什麼髒水都往駱槐身上潑?”
從醉仙食府開始,駱槐的名字像引線。
一點,裴元洲就會爆炸。
“嗯?是不是?裴悠悠,你這些年沒少把髒水往駱槐身上潑,潑習慣了是吧?”
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嚇到裴悠悠。
裴悠悠怯怯地喊:“哥……”
“不止習慣髒水往駱槐身上潑,還習慣裝可憐是吧?”
“哥,哥,你在說什麼啊……”裴悠悠眼睛倏地一紅。
“哭,你還有臉哭?”
“元洲!”裴母瞪向兒子,“有你這麼說妹妹的嗎?”
裴悠悠哇一聲哭出來,撲進母親懷裡:“媽媽,哥哥兇我……”
裴母拍著女兒的背,一邊斥責兒子:“悠悠是你妹妹,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聽聽你剛剛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跟你妹妹道歉。”
“這個駱槐,都嫁給別人了,怎麼還能在你這裡作妖。”裴母提到駱槐眼裡免不了厭惡。
裴元洲這次看得真真切切。
“作妖的從來都不是駱槐,是咱們裴家的千金大小姐!”
“裴氏千金欺凌實錄都能訂成一本磚頭厚的書了!”
裴家所有人都沒見過裴元洲動這麼大的肝火,聲音甚至能掀翻屋頂,母女二人嚇得僵住。
裴母儘管有點發怵,還是緊緊抱著女兒。
“什麼欺凌實錄?”裴父一回來就看到兒子大發雷霆,話裡提到的裴氏千金欺凌實錄直叫人皺眉。
“爸。”裴元洲放緩聲音。
“爸爸!”裴悠悠起身過去尋求庇護。
裴母也起身走過去,“老公啊,你聽聽兒子說的這麼話,一回來就罵悠悠,還說什麼欺凌,欺凌?哪有什麼欺凌。”
裴悠悠跟著搖頭:“爸爸,我沒有。”
裴元洲看著妹妹可憐巴巴狡辯,頭一次不是心疼,而是覺得妹妹怎麼會是這幅嘴臉?
“爸,我們裴氏的海外專案黃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