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親兒子過得這麼不好,為什麼眼裡心裡只有養子?
駱槐酒醒不少。
她沒走。
繼續聽著裡面的動靜。
邢政嶼:“媽,我二十九,這些年得爸媽教誨,完全有自力更生的本事。”
“那你也是我的孩子!”邢母搖頭,“不行,你不能走,至於公司那邊……”
邢家的女人從不參與集團決策,她看向邢父。
邢父說:“能者居之。”
他培養邢政嶼這麼多年,耗費多少心力物力財力,不能因為親生兒子一找回來就把人踢出集團,一是心血不能白費,二會動搖軍心。
親生兒子現在還是個廢物,真要把權交過去,他們這一支就完了。
先送進集團裡鍛鍊鍛鍊,要是能有長進,可以給權,要是爛泥扶不上牆,邢家多養個人而已。
兄弟兩個爭一爭也好。
邢政嶼眸光漸深,他知道父親始終念著和邢彥詔的血緣親情,不過他也明白,誰能保邢家榮華富貴,誰能讓邢氏更上一層,最後就是誰掌權。
邢彥詔啊邢彥詔,從小資源短缺又沒受過精英教育的你要怎麼和我爭呢?
原本還有裴家。
今天他娶了裴悠悠,裴家的勢力也是他的。
裡面的人開始陸陸續續出來。
旁邊的人趕緊把駱槐拽到拐角處躲起來。
這一躲。
讓邢彥詔回來也沒找著人。
他還一邊打著電話,“你們沒事吧?沒事就行,老太太還氣著沒?你想法子哄哄,我沒事,還挺好。”
心上人娶到了能不好嗎?
“我這會有點事,人找不著了。”
“誰?”曠野問。
“我老婆。”邢彥詔目觀八方。
“跑了?”
“嘴給你縫起來,混賬東西。”邢彥詔結束通話電話,一扭頭,拐角處有人探出半個身子來。
“大少爺!大少奶奶這兒!”
邢彥詔大步流星過去。
“大少爺我先走了!”
酒店職員溜了。
牆角的樓梯上只坐著駱槐,她眼神有些空洞,因為喝酒的緣故,臉頰和眼尾都泛著紅。
跟哭狠了一樣。
乖乖坐著,仰頭看著他,什麼話也沒說。
邢彥詔鬆口氣,兇道:“躲這來幹什麼?”
“我聽見了。”駱槐腦袋仰得有點酸,屁股往旁邊邊挪挪,小手拍在冰涼的臺階上。
拍得還挺實在,都聽見響了。
邢彥詔坐過去,見她扭了扭脖子,抬手捏捏她的後勁。
“舒服。”駱槐忍不住感嘆,舒服地眯眯眼。
原來捏後頸比摸頭更舒服。
邢彥詔笑了,小姑娘喝酒後反而不再拘謹。
“聽見什麼?”
“他們罵你,還趕走奶奶。”駱槐皺起臉,“還,還聽到你以前……酒鬼的爸,賭鬼的媽,你離家出走,奶奶……”
“奶奶把你帶回家。”
“對。”邢彥詔並不否認自己的任何過往,也不覺得難以啟齒,“是老太太把我帶回去的,最先發現我的是曠野。”
駱槐扭頭看過來。
一手撐著搖搖欲墜的腦袋。
眨巴眼睛很好奇的樣子。
邢彥詔幾乎不跟人講過往的事,看她乖得像個要聽故事的小孩,便講了。
“我兩是因為一個空瓶子,他搶不贏我,膽子又小,扭頭就去和老太太告狀,老太太問我有沒有住的地方,我說沒有。”
老太太就把他領回去了。
當天晚上膽小的曠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