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走幾步,張嬤嬤氣急敗壞地攔住了自己。
“少夫人!奴婢在這兒等你許久,你怎麼能將奴婢視若無物?未免也太傲慢了些。”
“原來張嬤嬤是在等我?我在馬車上看張嬤嬤沒迎過來,還以為張嬤嬤在等旁人,不好打擾,這才走了。”
張嬤嬤一瞪眼,臉上有點慍怒,隨即又想到什麼,恢復了倨傲:“夫人在院子裡等您,還請您跟奴才過去一趟吧。”
看她的臉色,明顯是等著看自己倒黴的樣子。
陸鳴雪心想,侯夫人果然是信不過自己。
正院中,侯夫人端坐在堂中,陸鳴雪進來,她只做看不見。
經張嬤嬤提醒,侯夫人才神色厭倦地放下手上的茶盞。
“我派人去了陸家,卻沒見你,你到底是去哪兒了?”
陸鳴雪看侯夫人的臉色還沒有難看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先見了禮,才開口道:“回孃的話,我走到半路,想起娘愛吃同福酒樓的一道風乾栗子,便先去了一趟同福酒樓。誰知出來時,回陸家的路已經被封了,說是有賊人出沒。我不得已,便又回了同福酒樓,在那裡等著通路,卻沒想到,一直等到這個時辰,只能先回來了。”
“你說,回來時有封路的嗎?”
一個丫鬟站出來回話:“回夫人的話,奴婢回來的時候的確有官兵在招呼封路的事兒,奴婢還是亮了侯府腰牌,才出來的。”
侯夫人臉色緩和幾分。
陸鳴雪卻刻意露出難堪的神色,道:“若我也有侯府的腰牌,這次便能回家了。”
“說的什麼胡話,腰牌那是給下人用的。”
“可兒媳的馬車上,也沒有任何和侯府有關的標誌。那些官兵見了,一點面子也不給。”
侯夫人被她歪纏地皺起眉:“眼皮子怎得就這麼淺?就這麼想在外面擺侯府的威風?”
陸鳴雪心裡直冷笑:侯府的威風丫鬟能擺得,她一個少夫人反而擺不得?
她倒是不稀罕什麼威風,只是好笑侯夫人的一套謬論罷了。
既然如此,陸鳴雪也不和她客氣了。
“母親,您遣這丫頭跟在我後面去陸家,可是有什麼急事?”
侯夫人不知怎麼回答,皺起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鳴雪狀似不解道:“兒媳剛出門,您便派這丫頭過來,若不是有急事,何必如此?”
其實陸鳴雪也有些後怕,還好這丫頭沒有緊緊跟在她屁股後面,否則豈不是會被發現?
不過轉念一想,阿姜怎麼可能注意不到這個尾巴,心便又放了下來。
“你這是在反問我?”
:()今天少夫人和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