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衛公子幫我找一下行遲,我弟弟被關入大牢,只有他能救他了。”
“這就是你攔我的緣由?”
陸鳴雪扶著寶珠的手站起來,道:“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弟弟被人陷害傷人,現在就關在大牢裡。”
“關我何事?”
陸鳴雪一愣,沒想到他如此不近人情。
“你妨礙公務,該當何罪?”
“我……我也是走投無路……”
“上次你也在。”
衛封寒嘴裡嘀咕一句,估計也知道再著急也抓不著人,整個人放鬆下來,雙手抱胸,低頭看著陸鳴雪。
陽光照在他小麥色的面板上,挺直的鼻樑在臉側打上陰影,薄唇微彎,令陸鳴雪印象深刻的那雙眼睛裡閃過探究。
“你弟弟若真傷了人,就算慶豐侯親自過來,也絕不可能翻案。”
陸鳴雪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堅定道:“這事有蹊蹺,兇器來源不明,這一點不查清楚,我弟弟絕不可能認罪。”
“你剛剛說,有人陷害你弟弟?”
“沒錯。”
在一旁聽了半天的京兆尹突然插話:“你是慶豐侯府世子夫人?”
陸鳴雪盈盈下拜:“回大人,我就是陸承安的長姐,陸鳴雪。”
那邊的錫安伯聽見了,冷哼一聲:“果然是把慶豐侯府的人招來了。我可告訴你,這事人證物證俱在,你想包庇他,門兒都沒有!”
陸鳴雪沒在意他的警告,如今最重要的,是見著承安。
至於衛封寒,她本就沒打算讓他幫忙,便順勢和京兆尹攀談起來,沒再理會他。
“大人,我可否探視陸承安?”
京兆尹還未說話,錫安伯搶道:“這怎麼行?你想和他串供?!”
陸鳴雪怒道:“錫安伯慎言!先不說事情尚有疑點,就算承安已經認罪,律法也沒有規定不許親人探視。你如此著急,是怕我弟弟當真是無辜的,而背後之人你惹不起嗎?”
錫安伯伸出短粗的食指指著她:“休得胡說!什麼背後之人,事情就是你弟弟做的。”
陸鳴雪瞪他一眼,不再和他浪費口舌,只問京兆尹:“大人,我說的沒錯吧?”
京兆尹面有菜色,一雙眼睛咕嚕嚕轉個不停,聞言只能強顏歡笑。
“不行!朱燮,你要是敢放她進去,我砸了你的京兆府!”
衛封寒咳嗽兩聲:“錫安伯慎言。”
京兆尹則連連擺手:“什麼我的京兆府,這是朝廷的,不是我的,可不是我的。”
陸鳴雪回身,對緊咬不放的錫安伯道:“你若真為了你兒子著想,便應該支援早日查出真相。而不是隨便抓個人草草結案。”
“我……”
這丫頭的言下之意,他要是再鬧,就是假裝為兒子好?
錫安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揮袖子,留下幾句狠話就走了。
少了這麼個攔路虎,陸鳴雪終於被允許進入監牢,探視陸承安。
然而,身邊還跟了個不速之客。
“衛大人,您……不忙嗎?”
衛封寒聳聳肩:“剛剛挺忙的,現在不忙了。”
……
陸鳴雪不敢再說什麼,只能讓他跟在身後。
京兆府監牢建在地下,一走進去便能感覺到徹骨的陰冷,光線更是昏暗,只能憑藉著插在牆上的火把照明。
陸鳴雪拿出手帕輕輕蓋住鼻子,以遮擋黴臭味。
“就是這間了。”
若不是京兆尹提醒,陸鳴雪根本沒發現這間牢房裡還有人。
在火把光線照不到的角落,陸承安蜷縮成一團,像是睡著了。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