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楓的人都聚集在園中的涼亭,吃糕點喝茶。
國公夫人不在,羲王世子妃便代替她做起了東主。
一時氣氛也頗為熱絡。
陸鳴雪安坐在角落,縮小存在感。
便聽見有人突然提及宮中的某位貴妃。
說是這位貴妃憑藉美貌和手段,寵冠後宮,甚至到了專寵的地步。
羲王妃開了尊口,冷聲道:“不過是借了軍中的勢罷了。”
她這樣一說,便相當於定下了接下來議論的基調。
果然其他人紛紛批評起這位貴妃來,除了說她專寵無德,就是說她奢侈浪費,連帶著也罵起北衛軍來。
然而這時,羲王世子夫人卻道:“衛貴妃如何,我不知。但北衛軍在邊境抵抗戎狄,保家衛國,不是我等有資格評判的。”
這就是直接點破了她們嘴裡的“某貴妃”,正是後宮如日中天的衛貴妃。
鎮國公和衛家之間關係緊張是眾所周知的事,眾人都沒想到她竟會出言維護。
說了北衛軍壞話的幾個夫人,連忙告罪,表情很是尷尬。
羲王妃也點頭贊同,陸鳴雪敏銳地察覺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光,似乎對羲王世子夫人的一番話很是滿意。
眾人忙調轉話題,說向別處。
陸鳴雪正聽得好笑,突然便聽見有人點她:“說起來,慶豐侯世子和貴妃的侄子是打小的交情呢,如今那人回京,也受陛下器重,跋扈得很,怎麼不見他提拔提拔往日的發小?”
,!
這話題竟轉移到她頭上來了。
陸鳴雪知道,她們想聽的,是她罵衛封寒得利忘義,驕橫跋扈之類的,好拉她下水,她怎麼會讓她們如願?
“世子是端方的君子,懂得有所為有所不為,我想,正是因為珍惜二人的情誼,才不想被這世俗功名玷汙。”
說話點她那人的臉色一瞬間難看至極。
這就是在罵她小人,被世俗功名玷汙了唄?!
“哼,裝什麼清高!不知道慶豐侯府如今幾斤幾兩了。”
陸鳴雪直直地看著她:“慶豐侯府如今幾斤幾兩了?還請夫人告知。”
那人拿旁人說笑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可一旦被人反駁臉皮就變薄了,一下漲紅了臉,不知如何是好。
孫柔撓著脖子、手臂,仍不懈給陸鳴雪添堵:“誰不知道慶豐侯府之前被肅侯連累得元氣大傷,又娶了你這麼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如今是連個破落戶都比不上了。裝什麼?”
被肅侯連累?
難不成當年肅侯謀逆,慶豐侯也被牽涉其中?
這慶豐侯府究竟還藏了多少驚喜是她不知道的?
見陸鳴雪臉色如常,並沒有被她激怒,孫柔眯起眼又道:“說起來,你們不覺得陸少夫人長得挺像一個人的嗎?”
不就是長得像肅侯那死去的女兒嘛。
陸鳴雪微挑眉,看這孫柔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誰知陸鳴雪還沒什麼反應,其他人卻都臉色怪異,像是吞了蒼蠅。
“宣平侯夫人,有些人就別提了,別侮了王妃的耳朵。”
孫柔看了眼羲王妃,這才打住。
她身邊的一個夫人奇怪道:“宣平侯夫人,我看你從剛剛就一直在撓身上,是怎麼了?”
孫柔剛剛就是下意識地撓,被她一點,這才發覺不對。
舉起手,被她撓過的地方已經起了一條條的紅色抓痕,隱隱有血滲出。
“天吶!”
坐在她身邊的夫人們立刻就站起來,自覺遠離。
“怎麼回事?!”
孫柔驚叫出聲,沒想到著急起來,那股癢意更甚,從頭到腳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