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寫。”
“我不會寫的。”
劉木火冒三丈,一掌拍到桌子上,將地上的灰塵都激起來。
“你以為老子是在跟你商量嗎?不想活了?那你想不想你弟弟活?”
陸鳴雪冷笑:“我寫了,我倆才活不了。”
劉木眼裡露出兇光:“你不寫,老子就割你一隻耳朵,放到信裡送給衛封寒,也是一樣的。”
這麼兇殘……
陸鳴雪也怕真激起他的殺意,默默後退半步,嚥了口口水。
不行,還得拖延時間。
算算時間,十五應該也快了。
“我……我寫。”
劉木:“識相點,到時候給你們一個痛快。”
陸鳴雪繞過他,走到書桌前。
書桌上鋪著空白的信箋,硯臺有乾涸的墨。
她將信箋拿起來,用手細細搓了搓。
這信箋和求救信所用的並不是同一種。
她眼瞳一閃,將信箋放回桌上。
信箋不同,說明承安不可能是在此處寫下的求救信。
更有可能的是,承安並不在這裡。
劉木一直在邊上盯著她,見她磨磨蹭蹭,不耐道:“幹什麼?趕緊寫啊。”
陸鳴雪看向硯臺:“還沒磨墨。”
劉木皺眉:“磨墨?”
他順著陸鳴雪的視線看過去:“那趕緊磨啊,磨蹭什麼。”
“有沒有水?沒有水的話,是沒辦法將墨磨開的。”
劉木左右看看,這間屋子裡沒有水壺。
他走到門口,開啟門,吼道:“給老子拿壺水來,磨墨用的!”
,!
水拿來了,陸鳴雪將水倒進硯臺,比平日的量多不少。
慢慢磨吧。
劉木忽然煩躁起來:“嘖,我看見磨墨就煩。你這得磨多久?”
陸鳴雪手不停,道:“你既然這麼著急,怎麼不早點派人幫我把墨磨好?墨要是磨得不好,寫出來的字沒一會兒就會糊成一團,豈不是白寫?”
劉木坐到一邊:“行行行,別廢話了,磨吧你就。”
書桌前方是一扇透光的窗,陸鳴雪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
阿九應該已經發現承安不在那個屋裡,但她不會輕舉妄動。
忽然,她看見一個人影靠在牆邊,正是十五。
“你看什麼呢?”
她心頭一跳,劉木一直盯著她。
垂下眼簾,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問:“你們是把我弟弟打暈了嗎?他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劉木冷聲道:“當然是打暈了,他一個小夥子,跑了怎麼辦。”
這也是個說謊不打草稿的。
陸鳴雪在心裡冷笑。
她忽然停住了動作,轉身看向劉木。
“我忘了一件事,我應該先確定我弟弟的死活。”
劉木的眉頭隆起褶皺,能夾死一隻蚊子。
“屁事兒怎麼這麼多?給老子寫!寫完了送你姐弟倆團聚!”
“我要先看看他!”
陸鳴雪尖聲喊叫起來,她突然轉身看向窗外,臉色怪異。
劉木本就起疑,立刻站起身來,往窗邊看。
說時遲那時快,陸鳴雪抓起硯臺,將硯臺中的墨汁和水潑向劉木的眼睛。
“啊!”
一擊命中,劉木捂住眼睛發出慘叫。
她連忙繞過他,往門口衝去。
:()今天少夫人和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