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幹什麼?不知道小爺是誰不成?”
趙瑾瑜見前後路都被包了,索性也不跑了,站在中間朝著周圍這些近衛叫囂著。
若是往常,這些近衛還真不敢招惹趙瑾瑜,就像是上一次他扛著慕洛雪大咧咧地走在皇城之內,也無人敢上前來,只是遠遠地圍著。
但這一次,他這威脅不好使。
“趙瑾瑜,今日抓的就是你!”
隨著近衛頭領一聲令下,周圍近衛一股腦地湧了上來,拿著麻繩就要給三人綁上。
趙瑾瑜索性也不抵抗,任由麻繩綁著。
只有姬恆逸憋屈得不行,在那喊冤:“管我什麼事啊?綁我作甚!”
可他這聲叫冤,也無人搭理。
這一次近衛軍可是接了陛下的命令,甭管什麼小公爺、皇子、公主的,只要跟趙瑾瑜一塊兒的,都先綁了上殿面聖,聽候陛下發落。
最終,趙瑾瑜被人綁上了金鑾殿。
這金鑾殿乃是文武百官早朝朝會之地,原本趙瑾瑜沒有官身,是來不了這地方的,只是養心殿被兩位大能鬥法毀得也已經沒法見人,只好安排他來這地方。
姬星河坐在龍椅之上,看向殿下站而不跪的趙瑾瑜,揮了揮手,吩咐左右:“給趙小公爺鬆綁。”
兩個內侍衛上前來給趙瑾瑜鬆了綁,他活動活動手腕,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臣見過陛下。”
雖然趙瑾瑜並無功名在身,在朝中也沒有個一官半職,可他畢竟貴族出身,還在孃胎裡的時候,趙成武便想辦法給他弄了個虛爵,說來他還是子爵之身。
旁人見了皇帝,都得跪拜行禮,而趙瑾瑜只是作揖,旁邊的禮官太監見了也沒有說什麼,就連姬星河也是面色如常。
趙家見天子而不跪,可佩劍騎馬入宮。
這都是先帝定下的規矩。
姬星河沉下臉來,喝聲問道:“趙瑾瑜,你可知罪!”
他這般一喝,立刻就見趙瑾瑜露出慌張神色,眼神也變得畏縮惶恐了起來。
最終,在姬星河嚴厲的目光下,趙瑾瑜咬牙一低頭:“臣,知罪!”
姬星河心中一鬆,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哪出了岔子,沒有當場把趙瑾瑜抓獲,原本還在想這事兒會不會因此出現波瀾。
但現在看來,這趙家紈絝也不是什麼城府高深的老狐狸,拿話一唬估計也就嚇得什麼都交代了。
姬星河面色不改:“既然如此,那便說說吧,你所犯何事?”
趙瑾瑜像是霜打的茄子,悶悶說道:“臣不該以下犯上,毆打皇子,更不該慫恿皇子夜裡與臣偷偷流出宮去青樓瀟灑,更不該”
他像是挑豆子一般,一五一十把自己“犯下的事”給交代了。
姬星河聽到最後也沒聽趙瑾瑜提及永寧宮半字,神色不由地僵住了。
眼看著趙瑾瑜這交代罪行,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眼看著都要說到上個月犯下的事了,姬星河只能無奈叫停。
“你給朕住嘴!”
“陛下,我還沒說完呢。”
“朕說了,讓你住嘴!”
趙瑾瑜只能悻悻地閉上了嘴。
姬星河寒聲道:“趙瑾瑜,朕看在定邦公為國為民的面上,又念及你尚且是個孩子,一直容你在京中放肆。”
“可這一次,你竟是連朕的後宮都敢打主意,你當真好大的膽!”
他奮力一拍桌子,怒喝道:“真當朕不敢殺你麼?!”
趙瑾瑜像是傻了眼一般,呆呆地站在那兒:“後宮?什麼後宮?”
姬星河冷哼道:“你還狡辯?朕問你,你都在永寧宮做了什麼?”
“永寧宮”趙瑾瑜目露驚異,好像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