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帶我出去玩!”
慕洛雪拍著桌子,一臉嚴肅地盯著趙瑾瑜。
趙瑾瑜坐在她對面,一幅睡眼惺忪的模樣:“這大清早的就把我叫到你屋來,就為這事兒?我都還未洗漱呢。”
他打著哈欠站起身,準備回自己屋子洗漱更衣去。
慕洛雪拉著他的手臂,不讓他走:“那你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這兩日事情多,過兩日再說。”
“不行,我就要今天去,今天天氣好。”慕洛雪氣鼓鼓地說道,“你若不帶我,我就自己跑出去。”
趙瑾瑜有點奇怪,若是其他人看來,慕洛雪不過是小孩子性子犯了,畢竟在旁人眼中,她也只是個心智七八歲孩童的智障公主。
可趙瑾瑜知道慕洛雪並不是,所以有點兒納悶她今日這麼想出去是做什麼。
不過這兩日,趙瑾瑜還真沒法跟慕洛雪出門,因為今日他得和趙成武出一趟門。
趙瑾瑜想了想,指著慕洛雪屋中的鳥籠,對她說道:“要出去可以,你幫我遛一遛鳥。”
“籠子好難提的”
“不答應便算了,你就在家裡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誒誒,我答應便是了。”
慕洛雪只能是面上不太情願地答應了下來。
趙瑾瑜這才放心下來,有青雀陪著,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就算青雀應付不了,它也可以隨時聯絡自己,這京都之內自己片刻功夫就可趕到,也不用擔心慕洛雪的安危。
趙瑾瑜去將鳥籠取下,對籠中的青雀輕語了一句:“保護好她,知道了麼?”
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說這句話時,青雀的眼神有多幽怨。
這女人還需要我保護?
大司祭這麼厲害的人,卻被這個壞女人騙得團團轉。
青雀有一肚子話憋了好幾天,可即便趙瑾瑜就在當面此刻它也不敢講,畢竟那個壞女人還在屋裡呢。
趙瑾瑜提著鳥籠轉過身來,將鳥籠塞進慕洛雪的懷中,板著臉說道:“好好帶著,知道了麼?”
慕洛雪兩隻手抱著鳥籠,像個小受氣包似的:“知道了。”
“那成,我差人去和福伯說一聲,你要出門了跟他去說,會給你備好馬車的。”
“你真不和我去?”
“不去不去。”
趙瑾瑜不耐地擺了擺手:“行了,走了,我還要回去補覺呢。”
“那你等等。”
慕洛雪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把鳥籠放到了桌上,進屋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麼。
過了一會,她把兩隻手藏在身後,不好意思地湊到趙瑾瑜身邊:“把手伸出來。”
“幹嗎?”
趙瑾瑜雖然困惑,不過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慕洛雪彎著腰,在他手腕綁著什麼東西,過了一會直起腰:“好了。”
趙瑾瑜低頭一看,右手手腕上被綁了一個香囊,香囊用紅繩穿著,邊角針線縫得歪歪扭扭,看著手藝便是生疏。
他看向慕洛雪問道:“你縫的?”
慕洛雪紅著臉點點頭。
“真難看。”
“不要便還我!”
“要,誰說不要。”
趙瑾瑜連忙把袖子拉下,手背到身後去,讓撲上來想把香囊搶回去的慕洛雪撲了個空。
他問道:“怎麼突然想起送我這個了?”
慕洛雪哼哼唧唧地說道:“別人送得,我也送得。”
趙瑾瑜這才察覺到慕洛雪心裡頭還記著上次醉紅樓花玉樓給他送香囊的事呢。
呵,這小醋罈子。
慕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