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出口,趙成武就瞪圓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五萬人?!她要做什麼?”
趙瑾瑜搖頭道:“說是邊境告急,不過這年關未近,南疆的蠻子應該老實得很。我的人也未稟報邊境有何戰事發生,所以我一時也拿不準主意,特來問問爹你。”
趙成武也是皺了眉:“這如霜也當真是,張口就要借五萬人軍備,知道這是多大的一筆錢麼?關鍵是連要做什麼也不說清楚。”
趙瑾瑜揶揄道:“興許大姐準備造反呢?”
趙成武連忙去堵他的嘴,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偷聽之後,才壓低聲音罵道:“這話是能亂說的麼?你幾個腦袋夠砍的?”
趙瑾瑜也不在意:“我不過說說罷了,關鍵在於,爹我是借還是不借?”
“你拿得出五萬人的軍備?”
趙瑾瑜笑道:“軍備我拿不出,但是錢我出得起。”
趙成武古怪地看著他:“你哪來這麼多錢?”
“和些軍閥做了點小買賣。”趙瑾瑜隨口解釋了一句。
趙成武等了半天,也不見趙瑾瑜有下文,就知道這小子又在故意瞞著自己。
他心中也是無奈,雖然趙瑾瑜是他親兒子,可這些年他是越來越看不透自己這個兒子了。
這一身通天的修為也是,暗中似乎還布了不少局,似乎也有不少人在聽命於他。
趙成武猜不透,但是隻知道一點--總歸是自己的親兒子,再怎麼也不至於害老子,隨他去了。
他也不去問趙瑾瑜的錢是哪來的,有點躊躇不定道:“雖說你大姐不會無緣無故修書來,可你眼下大婚在即,這個時候你打算動身去南疆麼?”
趙瑾瑜說道:“我打算先差人去南疆邊境看看情況。”
“這一來一返,恐怕就要一個多月的時間,若是真的軍情緊急,恐怕時間上會來不及。”
“不必,我的人,兩日便可折返。”
趙成武吃驚地看著趙瑾瑜。
而趙瑾瑜只是笑笑,拱手一拜:“那後面的事兒,就讓孩兒去處理吧。”
片刻後,趙瑾瑜的屋中。
一盞油燈置於桌上,他正伏案書寫。
等到一卷紙張寫完之後,趙瑾瑜將筆放在筆洗之中,將紙卷摺好,淡淡喚了一聲:“青雀。”
一隻通體碧墨的青鳥落在他的肩頭,拿腦袋拱了拱他的臉頰。
趙瑾瑜伸手摸了摸青雀的腦袋,然後醬紙卷遞給它:“你去一趟南疆,見一面我大姐,把密信給她。”
不得不說,巫蠱族的修行之道還是有些值得稱讚之處。
青雀修行的《無相真經》變化為這青鳥之後,可日行三千里。
這京都離南疆相隔何止千里,可它能夠兩日之內往返。
也正因為有青雀在,趙瑾瑜雖然人在京都,可對邊境之事瞭若指掌。
這一次,他也打算讓青雀去南疆看看趙如霜那邊是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要借五萬人的軍備。
只是這一次,青雀有點為難道:“大司祭,我能不能遲幾日出發?”
“怎麼了?”
“玉髓礦那邊,族人打探到有另外一夥北荒人正在朝京都趕來,看方向正是皇家秋獵場,十有八九和之前那夥北荒人是一夥的,我擔心我走了,族人守不住玉髓礦。”
青雀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偷瞟著趙瑾瑜。
趙瑾瑜哪裡聽不出它心裡打的是什麼小九九,輕巧了它的腦袋一下,笑罵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此事交給我便是,你安心去你的。”
青雀見趙瑾瑜應下了此事,興奮地嘰嘰喳喳地叫了幾聲:“有大司祭出手,那我就不擔心了,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