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雪呆坐在椅子上好一會。
她回想起了前世兩人最後的一次見面。
那一次與今日,都是趙瑾瑜想帶她走。
一時間,眼前的紈絝公子與那無雙之資的武謫仙,兩者身影彷彿重合。
只不過那一次,他是問她願不願意和他走。
而這一次,是他要她和他走。
雖然只有幾字之別,但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慕洛雪險些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可話到嘴邊,她又遲疑了。
重生之後,她也並非什麼都沒做,這兩年來諸多佈局都在宮內,這會若是跟趙瑾瑜離開,雖然說不上前功盡棄,可也會平添諸多麻煩。
而且她在宮中再不得寵,那也是公主,這公主出嫁,豈是兒戲?
正當慕洛雪萬般糾結時,突然間覺得身子一輕,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趙瑾瑜扛了起來,扛在肩上,朝外就走去。
“你、你放我下去!”
慕洛雪目瞪口呆,在他肩上掙扎了幾下。
趙瑾瑜不耐地抬起巴掌,在她嬌翹的屁股上就是一拍:“別鬧,都是小爺的人了,跟小爺走便是。”
慕洛雪不折騰了,委屈道:“你莫兇我。”
“你乖乖聽話,我就不兇你。”
“哦。”
趙瑾瑜見她老實了下來,哈哈大笑一聲,起身便往永寧宮外走去。
今日,他入宮中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帶慕洛雪離開。
黃氏兄妹怕是已經謀劃著要對慕洛雪下手了,這永寧宮再待下去,只怕兩人完婚之前,慕洛雪先得鋃鐺入獄。
所以慕洛雪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陛下,宮內禁衛上稟,宮中已經搜查過一遍了,並未發現那擅闖天一閣,打傷國師大人的賊子。”
乾清宮內,姬星河端正地坐在席子上,拿著奏摺正在翻閱。
一名滿臉老褶的太監小心翼翼地向他彙報著手下傳來的訊息。
姬星河並不意外,淡淡道:“這也正常,若是陸地神仙能被你們抓到,那倒是奇怪了。”
“不過據下屬回稟,在天一閣出事之後,有一個人恰好就在天一閣附近。”
“誰?”
“定邦公之子,趙瑾瑜!”
姬星河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海總管玩笑了,且不說這趙瑾瑜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這趙瑾瑜才幾歲?”
海公公想想也是,賠著笑臉道:“陛下說得極是,這趙瑾瑜便是打孃胎開始修行,又怎傷得到國師半分?不過屬下如此回稟,奴才也只是照實說。”
姬星河點點頭,不再提趙瑾瑜了,臉色微沉地問道:“海總管,國師現在如何了?”
海公公躬身答道:“咱家已經看過了,國師傷得很重,有一道劍氣真元難以磨滅,不過以國師修為,性命無憂,只是數月內怕是不能動用真元了。”
姬星河眉頭漸漸皺起。
國師用不了真元?那豈不是自己少了一個得力幫手?
再過兩月便是隱仙峰出世之時,國師去不了,那誰有那個能力代替國師前往呢?
海公公低眉順眼地侍立在一旁,察言觀色地察覺出陛下此刻心情不佳,識趣地閉上了嘴。
姬星河沉吟了許久,詢問道:“海總管可看得出那賊子是哪門哪派之人?”
海公公猶豫了片刻:“這奴才也只是有些許猜測。”
“但說無妨。”
“國師體內殘餘的劍氣真元浩然剛正、純粹無比,疑似太乙宗高人。”
姬星河愣了片刻,看向海公公。
海公公把頭埋得更低了。
太乙宗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