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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傳來模糊的水滴聲。
酒醒了大半的朝與咬著歐若的下巴,含糊說:“哥哥,你聽到沒?好像漏水了。”
歐若抬手蓋住了眼睛,胸膛劇烈起伏著,不語。
朝與一把拿開歐若的手,逼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經地重複道:“好像漏得更嚴重了,真的沒聽到嗎?”
臊得雙頰緋紅的歐若忍無可忍,用力勾住雄蟲的脖頸下壓,惡狠狠地堵住了那兩片唇瓣。
在極富規律的水滴聲裡,汗流不止的朝與喟嘆道——
“哥哥,你果然更厲害。”
開始同居
豎日清晨, 歐若先醒過來,他側眸瞧著熟睡在自己懷裡的雄蟲,神情柔軟得不可思議, 俯身在他光潔的額上親了一下,才放輕動作起身。
可坐起來那一刻,身後被過度使用的異樣感讓他的臉龐有瞬間扭曲。
他換好衣物, 一開啟房門,便看見頭髮蓬亂的維拉斯正背對著他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 聽見他出來後,頭也不回地招了招手。
歐若頓了頓,姿勢略微彆扭地走過去,在對面沙發坐下。
維拉斯翹起腿,向後靠進沙發裡,一眼就看到了對方衣領下數枚鮮豔的草莓,打趣道:“看來少將昨晚沒少被疼愛啊。”
歐若順著他的目光垂眸,耳根一熱,攏著衣領瞪他, “你大清早坐這就是為了說這個?”
維拉斯笑了聲,“那我還不至於這麼變態, 就是想跟你們說一聲,等會兒不跟你們一道回了。”
歐若目光從對方眼下濃重的黑眼圈掃過, 也不多問, 頷首道:“多保重。”
“行, 打賭我又輸了, 你想提什麼要求?”維拉斯坦然問道。
歐若露出一抹微笑, “還沒想好, 等想好了會告訴你的。”
“好吧, 那我就走了。”維拉斯站起身,準備邁步時又轉頭,神色認真,語氣裡透著羨慕:“少將,你的運氣真的很好,請務必好好珍惜他。”
歐若微怔,給出了簡潔有力的回覆,“當然。”
上午十點,“星海號”啟程返航。
兩蟲算是正式確定了關係,歐若這才知曉他的雄蟲精力有多旺盛。
午飯後,朝與提出要睡個午覺。歐若不疑有他,拉上套房的窗簾,脫下衣物上床後,原本閉著眼睛的雄蟲極其自然地傾身過來,將他緊緊摟住。
片刻後,歐若抓住鑽進他衣服裡的手,聲線不穩,“昨晚才……”
雄蟲堵住他的唇,含糊說:“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
歐若:“……”
一早就被朝與發配到洗手間的奶糕蹲坐在地板上,睜著圓滾滾的眼睛透過磨砂玻璃門望著起起伏伏的大床,以為主人被欺負了,焦急地汪汪叫著,伸出前爪拍了拍門,發出哐哐聲響。
可惜沒有蟲理它。
星海號郵輪終於在日落時分抵達港口。
歐若扶著腰走在前面,面部線條有些緊繃。
朝與自知過分了,牽著奶糕擠到他身旁,軟著聲音說:“哥哥,我錯了,你還生我的氣嗎?”
歐若斜了他一眼,“那你說說錯在哪。”
朝與蹙眉想了想,試探道:“錯在不該強迫哥哥在陽臺外……以及不該抱著哥哥在落地鏡前……”
“……”蟲來蟲往裡,歐若臉上一陣發燙,惱怒地斜了雄蟲一眼就兀自上了之前寄存在港口的飛行器。
朝與得逞似的偷笑幾聲,忙追了上去。
在回程中,朝與試圖靠撒嬌賣萌矇混過關,可一向最吃他這套的歐若反應很是冷淡,朝與眼珠一轉,可憐兮兮地說:“現在到哪裡了啊?哥哥等會兒把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