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並未放鬆分毫。
維拉斯等會要表演,特地畫了一個魅惑的妝容,穿著緊身背心和黑色工裝褲,此刻腦中靈光一現,做作的在朝與面前秀了一下結實的肱二頭肌:“你喜歡看就看,不用害羞。”
“你沒事吧?!”朝與的拳頭立馬石更了。
維拉斯光速笑著撤退,離開前還不忘喊道:“等會兒我有表演,你們記得看啊!”
喧譁聲遠去,這方狹小的天地又恢復了寧靜,歐若摩挲著雄蟲纖細的腳踝,打趣道:“還玩嗎?”
朝與搖頭不語。
這回歐若終於放開了手。
朝與鬆了口氣,立時收回了有些發麻的腿,抬起似抹了胭脂的臉看他,神色認真,“我就是……想讓你開心一點。”
歐若怔了幾秒,忽地明白過來,也同樣認真地回:“謝謝,我很開心。”
歡快的音樂在舞臺中央響起來,扎著高馬尾的維拉斯以堪稱驚豔的動作出場後,開始唱、跳、rap,舞池瞬間沸騰起來,蟲民們在激昂的樂聲裡躁動地扭動著身體,而朝與和歐若卻隔著一張小几對視,任憑令人面紅耳赤的曖昧氣氛將他們包裹。
又是一陣喝彩聲傳來,自覺受不了雄蟲這般熱烈的視線的歐若不得不側過頭假裝在看臺上表演,但實則根本沒看進去半分。
朝與卻不知歐若這心思,只當他真的喜歡看維拉斯的表演,不由生出幾分嫉妒心思來。
表演結束時,流了一身汗的維拉斯衝他們這邊比了個心,歐若便回了個禮貌的笑,朝與狠狠地酸了一下,心想絕不能讓這隻騷包雌蟲得逞。
他起身跟歐若說:“哥哥,你等我一下。”
“怎麼了?”
朝與卻只笑,不作答。
歐若目送雄蟲挺直脊背一步一步向舞臺上走去,心跳開始加速。
舞池中的蟲民們驚奇不已,皆在討論這隻英俊的雄蟲想做什麼,只見他低頭跟負責蟲交談了幾句,旋即舞臺中央的燈光便暗了下來。
尖叫聲和喝彩聲立馬響成一片。
等到再度安靜下來時,一束白色的聚光燈忽然打在了舞臺上,最中央的高腳凳上坐著一隻懷抱吉他,品貌非凡的雄蟲。
只見他上身穿著一件亞麻色襯衫,頂端的兩枚釦子被解開,露出一小片明晰的鎖骨,下面穿著的黑色西裝褲則勾勒出了他優美的腿部線條。
朝與調了下吉他的音,再度抬頭時,目光越過大半個酒吧落在某一處卡座,用溫潤如玉的聲音說:“抱歉佔用大家五分鐘的時間,我想用一首歌來向我喜歡的雌蟲表白。”
“哇!”
“啊啊啊!”
“完全沒問題!”
“好浪漫!”
“期待!”
在蟲族社會,大多都是雌蟲追求雄蟲,哪有雄蟲反過來表白雌蟲的,更何況還是如此出挑的雄蟲,蟲民們八卦之魂熊熊燃繞,氣氛瞬間沸騰。
朝與勾著淺笑,在唇上豎了一根食指,大家又默契地噤了聲。
隨著雄蟲修長手指的撥動,一陣明朗輕快的樂聲流瀉而出,朝與開口唱道:“琥珀色黃昏像糖在很美的地方
你的臉沒有化妝我卻瘋狂愛上
思念跟影子在傍晚一起被拉長
我手中那張入場券陪我數羊
……
冷空氣跟琉璃在清晨很有透明感
像我的喜歡被你看穿
……
我頂著大太陽
卻只想為你撐傘
你靠在我肩膀
深呼吸怕遺忘
因為撈魚的蠢遊戲我們開始交談
多希望話題不斷園遊會永不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