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豔齡笑了笑,將宵夜擺放到了桌子上。
她一顰一笑之間,皆風情萬種。
“徐子傑,我直接喊你名字,你不介意吧,我覺得這樣親切一點?”
“沒關係,名字就是用來叫的。”
“你這麼晚突然來找我聊天,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問,對吧?”
徐子傑捏了捏鼻尖,然後說道:
“沒啥重要的事,我就是想問問,關於你哥以前的一些事情,這樣也便於我對朋友們說明情況,可能找到他就多了一些機率,你覺得呢?”
黃豔齡點了點頭:
“我哥以前是凱林市團結路派出所的一名警察,後來,在四年前由於違反了紀律,被開除了警籍,並開除公職。這也是他憤然離家的直接原因。”
徐子傑心裡一怔,繼續追問:
“他幹了幾年警察?”
“六年。也算是一直兢兢業業在崗位,我都沒想到他會違反紀律被開除,對他自己乃至對我們家,都是一個嚴重的打擊。我們家幾代都是生意人,好不容易出了個帶公職的,全家人都對他期望很高,可沒想到,最後希望變成了失望!”
黃豔齡說話間,眼裡浮現出淡淡的憂傷。
她那種嬌弱狀,卻更加的讓人感到疼惜。
“那你有沒有想到,這四年時間,他為什麼不和家裡聯絡?家裡人當時是不是說了重話?”
“沒有,爸媽性格開朗,不會為了他丟工作而遷怒於他,這也是我們一家人的困惑之處。”
“你們家在南巖這邊,還有沒有其他親戚?”
“還有一個姑媽,不過我們早就問過了,哥從來沒聯絡過他們。我到現在都想不通,就算他在外面混得不好,也至少給家裡打個電話吧!”
徐子傑眉頭一皺,點了點頭:
“按理說,你們家不缺錢,就算他失去工作,隨便投資一點,做生意也可衣食無憂,他為什麼會選擇離家出走呢?”
黃豔齡咬了咬嘴唇:
“沒錯,這也是我想不通的,爸媽都說了,等哥回家了,他們所有的生意都交給他打理。我爸媽一輩子的心血,都在玉石珠寶上面,雖然不敢說富甲一方,但也算家境殷實。所以,他的出走,讓人感到莫名其妙。”
徐子傑嘆了口氣,說道:
“也有可能是他單位開除後,心理受到了打擊,從而思想走向了偏頗,有了厭世消極的想法。”
“厭世?”
徐子傑卻不敢再下論斷。
他突然想起那天和黃旭峰見面的時候,黃旭峰眼神犀利,精神飽滿,不像是那種悲觀消極的狀態。而且,他身體結實,一看就是長期在運動或健身。
還有。
那天黃旭峰在警察的包圍之下,能夠從容淡定的向他借打火機,然後揚長而去,足見他心理夠強大。
要是一般人,早逃之夭夭,那還有膽氣問路人借火抽菸?
徐子傑此時心裡已經有了打算,先讓他的老同學,凱林市公安局副局長歐陽海幫忙查一查當年黃旭峰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被開除了警籍?
黃豔齡剝了幾個乾果,遞給了徐子傑,輕輕說道:
“不管怎樣,因為你告訴我們一家哥還活著,爸媽剛才在電話裡也特別高興。我想他一定會回家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徐子傑,謝謝你!”
“是我應該謝你,今天讓我順利出手了玉石。”
徐子傑接過乾果的瞬間,卻不小心與她四目相對。
清澈,迷離,熱辣,溫柔,嫵媚。
她的眼神,囊括了女人所有的美。
她的眼裡有水的輕柔,有火的炙熱,只要與她對視,就會被那種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