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又想起了白寡婦,擔心如果警方真的接觸了何大清,想必她一定有所察覺。
按理說,身為同伴,她應當透露訊息給自己。
難道,警方並沒有見過何大清,僅僅是要利用此來做文章?
遺憾的是,白寡婦沒有告訴易中海 :她在見到何大清交給警方的檔案後意識到易中海的危機,為了保護自己免受連累,她選擇了遠離他,不願再為已經陷入泥潭的人提供庇護!
另外,白寡婦也憂慮何大清可能會趁著她不在時秘密回到北京,因此這幾日嚴密監視著他。
她的心思已完全在何大清身上,自然無法關注其他如易中海般的人。
而在誤以為自己仍被信任的情況下,頑抗不從的易中海堅定地說:“嗯,我沒有非法佔為己有。
我只是因為他們的年齡問題,想暫時為他們保管,是的,只是一直存在家裡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交給何雨柱兄妹。”
講到這裡,易中海心頭重新燃起希望。
當初,他為防萬一,私藏了何大清的那筆錢,既未存入銀行,也未用於支出。
若以何雨柱兄妹暫代保管為由,並承諾歸還本金,請求兄妹倆諒解後給予部分補償,應當不足以定義為犯罪。
至少警方只會給予訓誡,並不會真的將他定罪。
“嘿,易中海,你別再試圖狡辯了。
你以為我們會輕易被騙?我們早就查明,何雨柱兄妹十多年前已搬家,那時為何你不好言相告把錢交回?再說何同志已經婚配多年,家庭穩定,你也未積極交付錢財,難道你要把錢帶到棺材裡嗎?”
警方直接戳破了易中的期待。
易中海深知,警察的每一句話都在質疑他最核心的理由,很難辯護,但他仍然試圖做最後的努力。
“我其實是……”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警方看出他對改過並無悔意,決定不耐煩地打斷他:“你的執拗似乎毫無底線,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拜訪過何大清了。
他毫無保留地說明了一切。
還有,他拿出了那些你寫的全部書信讓我們審視,信裡的內容我想不必贅述你也明白。
你在那些信中表示用何大清寄出的款項支援了何雨柱兄妹,又藉故何家人之事,要求何大清繼續資助。
怎麼看待這些?你覺得能支援你的辯解嗎?所以,你還想要繼續無理狡辯下去嗎?”
審訊者說完,似笑非笑地盯著易中海,嚴肅而堅定:“現在我明確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讓你主動交代。
如再這般消極配合,我們將不留情面,直接以拒捕論處。”
說罷,他們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強烈的震動嚇得身處無助之中的易中海打了個激靈。
一名警察更是直接遞來一封信放在他面前,易中海艱難抬起眼,熟悉的筆跡讓他內心徹底冰冷。
在兩位毫不動搖的警察目光下,深思許久後,他終於垂下了頭,失望地開口:“警官,我承認一時貪婪,私取了何大清轉來的錢,未曾交給何雨柱兄妹。”
然後,語氣陡然轉變,他說:“但警官,我並未用這些錢,它們真的一直都保管在家裡,我願意盡數歸還,甚至願意賠償更多給何兄妹。
能否輕判,能否安排我面見,請求他們的理解?”
兩位警察面無表情,其中一人淡然地說:“既然已承認了,就把具體詳情交代清楚。”
至於與何雨柱同志和他的妹妹會面這件事,目前我們不能給你確切的回答。
但之後我們會找到何雨柱同志,那時如果他願意,自然就會告訴你。
謝謝你,警官,我們知道柱子是個好孩子,他應該會願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