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審視。
文謹言有些怔然,感受著從手心傳來的溫暖溫度,內心掙扎著,該抽離還是保持這個動作?但最終選擇沉默,任憑蘇萌握住,兩人周圍的氣氛也因此變得微妙。
周悅看著這一切,原來看到文謹言有異樣的想法頓時消失了,明白自己沒有可能打動這樣魅力獨具的男人。
她默默地嘆了口氣,不再停留,與朋友告別後離開了。
旁觀者們雖然覺得兩人在公共場所的動作有些不合適,考慮到他們剛剛經歷的事情,儘管女同志的行為似乎稍顯冒昧,但她確實是出於真心關切男性同伴,所以也沒有過多的批評。
他們各自離開去繼續忙碌。
不過臨走時,有兩位中年男子實在忍不住提醒文謹言和蘇萌注意影響,隨後悄然離去。
這樣的善意提醒也讓二人意識到他們間關係確實變得過分親暱,文謹言臉上微熱,輕輕咳嗽以掩飾尷尬,接著他轉而檢視停在一旁的腳踏車:“蘇萌同志,車子只是輕微磨損。
若無其他事,我們不如別在這久留,去軋鋼廠的廠醫所清洗並重新包紮傷口,然後再去辦入職手續如何?”
對於腿部受傷的蘇萌,文謹言沒有提出立即帶她去紅星軋鋼廠,主要是怕蘇萌有所顧慮,畢竟是第二次相見,兩人還未熟絡。
,!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解,他選擇了謹慎的建議。
因此,為了避免麻煩,文謹言只能這樣表述,並非出於紳士風度所致。
而蘇萌聽到這話,也並未認為文謹言不善體貼。
“嗯,我覺得我的腿已經不太痛了,緩慢一些騎行應該沒事。”
在蘇萌心底,並未興起讓文謹言送她去軋鋼廠的念頭,她堅信自己能夠 到達那兒。
比起腿上的微不足道的疼痛,蘇萌更加在意的是,她從中感覺到文謹言對她的碰撞並不介意。
這一認知讓她釋然許多,心中的愧疚也因此淡去許多。
接著,蘇萌不由又回想起事故的原委——原來文謹言就是紅星軋鋼廠的一把手何雨柱。
此刻,欣喜與激動再次湧現。
但她明白,現在的場合不宜表露過份歡欣,便努力剋制,讓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
“文老師,實不相瞞,我完全沒想到你的父親竟是紅星的何廠長,要不是那樣我恐怕會一時失措。”
看到蘇萌提到父親,文謹言不禁輕嘆:“其實錯在我,我不該那麼快透露了自己的身份,以至於讓你遇到這事兒。
我原打算待到了軋鋼廠,這事情自然隱瞞不住,所以想過早點告知你,卻沒想到反而起了反效果。
我應當等我們在走路的時候再說。”
對於承擔起所有責任的文謹言,蘇萌感激同時又羞愧地說:“別這樣說,你也是出於好意。
這事主要怪我,是我疏忽了。”
“好吧,蘇萌同志,我們別再推諉責任了。
既然都沒大礙,就讓它過去,忘掉吧。
最重要的是,我們儘快趕往軋鋼廠。”
“恩,就當過去了。”
交談結束時,蘇萌凝視著眼前的文謹言,覺得此時的他如此俊朗迷人,讓她有些不捨離開他的眼神。
突然,她心底閃過一絲念頭:像這樣的優秀男士將來會和什麼樣的女子攜手?是否會有像她一樣的女子?想到這裡,蘇萌猛地心跳加速,腦中瞬間浮現出韓春明的形象,使她迅速恢復理智,心中暗自責備自己胡思亂想,同時又害羞不已,無法再多看他一眼,急忙轉開視線。
當蘇萌的目光掃過文謹言的脖子時,意外地捕捉到一抹紅色,出於好奇,她仔細觀察起來,才發現那竟是一淺淡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