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晷其實就是宴玖從輪迴城裡面帶出來的,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宴玖會把這種東西有違世界理論的東西放在身邊。
是想曾經他還嗤笑過宴玖的貪婪,為得到永生後不顧一切的去強闖輪迴城,而現在居然輪到了自己的身上,果真的是報復。
但現在對於他而言,這東西不管是好還是壞,只要有辦法救人,對他而言不管是報復還是其他的什麼,都無所謂,一切因果他來揹負。
白靡還是坐著不動,反而是扭頭看向了另一個地方,朝著她看向的地方道:“還不出來嗎,這東西是你的,你要如何你自己來做選擇。”
語畢沒多久,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從一側的灌木叢裡面走了出來。
那是一隻通體漆黑的貓,是一隻純黑色不帶著一絲雜質的黑貓。
也在此刻,禾洵和蕭尋都認出來了這隻貓,這是地府幽冥貓。
蕭尋起身走過去看了一眼那乖坐在地上的貓,他伸出手把貓抱在了懷裡面走了回來。
而禾洵則是呆愣著看著那貓,一時半會兒的沒想明白白靡剛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打算開口詢問的時候,那黑貓就長了嘴,道:“當年我不知你為何執意選擇如此便想方設法的保你一命,可你毅然決然的選擇離去,最終把我給你的東西扔到了一邊,我實屬無奈就把你帶到了宴玖那邊,可沒想到宴玖居然會把你弄成這副鬼樣子。”
白靡勾唇笑了一聲道:“怎麼後悔了。”
曉黑搖了搖頭漆黑的腦袋,用貓爪撓了撓耳朵道:“沒有,我之前去找過府主,她對我說人在活著的時候有要走的路,要做的事,同理的死了的也依然如此,我覺得她說的沒有錯,所以我不覺得後悔,我只是尊重。”
白靡頭一轉,毫不猶豫的拆了它的臺道:“可我沒有看到半點你尊重我的表情,反而是感覺到了打算撓死我的殺氣。”
“你……”曉黑聽到她的回話,氣的全身都炸毛了,尾巴豎起,貓爪都露了出來。
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鋒利的寒芒,看吧看吧,她就說吧,這貓哪裡有那麼的好心,這次過來無非就是和她算賬的。
還好她沒有把東西提前給禾洵,指不定給了後,人家還沒拿到手,這手就會被躲藏在暗處的曉黑給抓斷。
曉黑氣的直接就跳出了蕭尋的懷抱,貓爪使勁兒的撓著地面,把長著嫩草的地皮都給抓出來了一塊,它又氣又急的在地上打著轉。
嘴裡面發出粗糙的類似於猛獸攻擊時發出的聲音,後又抬起頭道:“你打算把我給你的尾巴拿去保下嵐少澤的命,那你呢,我自斷貓尾可不是為了救一個本來就該判死刑的人,我救得是你,你到好拿去給他人做嫁衣。”
白靡用僅剩下的手一攤道:“我這不就是在詢問你的意見嗎,這不還沒給人,更何況要不是你把那狐尾做成了逗貓棒,我還真的不打算用你的尾巴。”
見她這副自己很有道理的樣子,曉黑是氣的直跳腳。
沒辦法,畢竟她說的是真的有理。
當年白靡確實是給她說過,那狐尾要不還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而它為了炫耀,沒有聽白靡的話,找人做成了逗貓棒,到現在都還在白石屋的牆壁上掛著呢,為的就是希望白靡有時候可以拿過來和它玩兒上一兩次。
可沒想到的是,這人一忙起來根本就把它給忘的一乾二淨,就連那逗貓棒怕是也在不久前才想到的吧。
果真的是氣人。
見它還在不停的貓爪撓地,白靡輕聲咳嗽幾下,把卡在喉嚨裡面的那一口血水給吞了回去,道:“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曉黑直接就用前爪拍飛一塊小石子,那小石子咕嚕嚕幾下滾到了遠處。
它直接就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