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沒在意衛夫人的虛張聲勢,轉臉又給林雄使了個眼色。
林雄笑道:“既然衛公子他們已經來了,那就開始吧,雙方每人做一道菜,味道最好的贏。”
李尚遠聽了,起身說道:“各位評判,酒樓廚子的菜,已經在做了,爆炒豬大腸。”
爆炒豬腸,是廚子的拿手菜,後經幾個名廚親自指點,現在做得是更好了。
李尚遠昨天親自嘗過,對廚子很有信心。
評判們聽他一說,暗地裡一吸鼻子,果然有味,淡淡的,不是很濃。
林雄看著衛晨陽,問:“衛公子,你也進去炒吧。”
衛晨陽笑了笑,讓兩個士卒抬著火盆進了廚房,去裡面燒炭,蘇小朵提著羊肉,就在案板上開切。
李凌薇見了,臉色大變,立刻質問:“衛家傻子,你這是做什麼?酒樓裡有的是肉,你自己帶肉來,這不公平。”
衛晨陽看著她:“如何不公平了?”
“要公平的話,就應該做同一種菜,你也應該去做個豬大腸才行,酒樓裡有很多豬大腸。”
李凌薇說完,又看著幾個名廚問:“我說的對嗎?”
名廚們有點懵逼,勞資是要了你的銀子,但那只是最後對廚子的菜點個頭,你這個屬於突然加碼,而且人家做什麼菜,又不是我們說了算。
於是,有人點頭說是,有兩個老油條的,就裝沒聽見。
“你的意思是,非得要做同一個菜嗎?”衛晨陽問。
李凌薇有點著急:“當然啊,要不怎麼能評判好壞?你趕緊進去,我可以給評判說說,讓大家等你。”
衛晨陽又問:“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就是你輸了,我們得卸了你一隻胳膊。”李凌薇冷笑。
衛晨陽笑了笑,說道:“好,你既然非要做同一個菜,本公子就吃點虧吧,分一點羊肉給那廚子,大家一起做羊肉。”
李凌薇被堵了個七竅不通,立時啞火,但急得不行。
慕容婉一直在關注衛晨陽,見他三言兩語,就把李凌薇說蔫兒了,不禁暗暗點頭。
道理就是這樣。
既然你李凌薇非要板著做同一個菜,做豬大腸行,但人家要做羊肉也行啊,畢竟你說的是做同一個菜嘛。
同一個菜,又不叫爆炒豬大腸!
李尚遠看妹妹敗了,就接話問:“衛家傻子,你為什麼不肯用酒樓裡的東西做菜?非得要自己帶羊肉來?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詭計?”
“酒樓裡有羊肉?”
“當然啊,這麼大一個酒樓,難道還沒羊肉?”
衛晨陽心想,今天是賭菜的日子,這個掌櫃忙著應付賭的事,他怎麼有時間去外面買肉?叫小二去吧,他又會不放心。
如果自己猜得沒錯的話,酒樓裡的肉,一定是昨天的。
“哪天的肉?”
李尚遠遲疑了,不說話,拿眼看著掌櫃,無聲的問:是哪天的啊?
掌櫃一陣發慌,只好起身答話:“昨、昨天的。”
衛晨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指著蘇小朵正在切的羊肉,說道:“我這可是剛宰的羊。”
“昨天的就不再新鮮了,你讓酒樓用不新鮮的羊肉做菜,才叫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評判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慕容婉看著衛晨陽,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這傢伙心思縝密,言辭犀利,果然不簡單。
她壓著嗓子,說道:“做菜的羊肉一定要新鮮,這樣吧,那就依衛公子所說,酒樓廚子做爆炒豬大腸,衛公子做羊肉。”
李凌薇一聽,頓時就像只鬥敗的小母雞,臉色瞬間蒼白,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