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太白酒樓。
這裡的生意更加清淡了,自從傳出酒樓和衛家傻子賭菜之後,幾乎全天都接不到兩桌客人。
這是掌櫃萬萬沒有想到的,他懵逼了,傻眼了。
為什麼?
他就想知道為什麼。
跑堂一句話,就給了他答案:“別想啦,酒樓徹底黃咯,是個人都知道,連傻子都嫌棄的酒樓,菜的味道能好嗎?”
媽媽的,好像是這個理,被傻子一搞,自己連個自證的機會都沒有了。
掌櫃都這幾天愁得不行,眉毛都能打結。
但是今天,他們破天荒又迎來了兩個客人,一老一少,還是御林軍的校尉呢。
掌櫃高興得不行,上水,送點心,白送,都不算銀子。
慕容婉眼角眉梢,帶著歡欣,和林雄相對而坐,他們來這裡吃飯。
林雄沒有半點食慾,壓著聲音勸:
“婉兒,我們回去吃不更好嗎?就算要在外面吃,也不用來這裡啊。逍遙閣、得月樓,如意坊,醉仙樓,哪個不比這裡好?”
慕容婉眉眼舒展,笑的如花般燦爛:“我就想來嚐嚐,這裡的菜是不是真的難吃。”
“難吃又如何?不難吃又如何?”
林雄不以為然,但很欣慰,聖上只要換下龍袍,走出皇宮,就成了個天真無邪的少年姑娘。
他是真不忍心,小小年紀,天天獨自面對著那一群巨猾老奸。
“沒什麼啊,就想嚐嚐。”
慕容婉偏了臉,捏起一個糕點看了看,又掰開聞了聞,才將一小塊送入唇中,斯斯文文的品嚐。
她不說好壞,就指著糕點對林雄說:“你也嚐嚐。”
林雄對糕點沒興趣,就坐著沒動。
雖然對方是聖上女帝,但出了皇宮,就都是校尉,這是聖上自己說的,自己恭恭敬敬、唯命是從,反而更容易露餡。
慕容婉招呼了一句,就再沒勉強,悄聲問,皇叔那個老東西,今天吃了陸志興的癟,一定氣瘋了吧?
林雄搖頭,承王是個疑心很重的人,聖上今天用衛家傻子去試探他,說不定已經被他識破。
說話間,菜上來了。
慕容婉拿起筷子,搶先嚐了一下。
林雄看著她:“味道如何?”
慕容婉蹙了眉頭,神情疑惑:“奇怪,這菜能吃啊,也不是很差,衛家那個傻子,為什麼尋他們賭菜?”
林雄搖頭,說,不知道,我們都沒見過那人,但今天聽他說了一句話,感覺不是很傻。
慕容婉也想起了那個傻子在銀鋪裡說的話,夾菜的筷子停了下來,看著桌子,若有所思。
“你說,馮婉秋和衛家傻子怎麼會出現在那個清平營?”她問。
“不知道。”林雄這回就乾脆了,直接三字真言。
這不能怪他,因為他是真不知道。
“看這情形,馮婉秋是喜歡上他了,我要幫她收回成命,她竟然不願意,這就很蹊蹺,馮婉秋是什麼人啊?能讓她心甘情願嫁的,那個傻子必有過人之處的。
“他是會文呢,還是會武?
“他在那個清平營砌圍牆,護老弱,對抗豪紳,應該是會武的吧?”
慕容婉在心中假設了一遍,越想兩眼越亮,然後抬起目光,看著林雄,欣喜地問:“難道他在武力上,真的能打敗馮婉秋?”
“不知道。”林雄三字真言頻出。
他是見過馮婉秋武力的,那是一個天花板的存在,感覺要傻子打敗馮婉秋,那就是個無稽之談、白日之夢。
慕容婉卻很興奮,心中對那個清平營越來越感興趣了,就將身匍向餐桌邊,悄聲問:“我們哪天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