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鋪。
進了城,衛晨陽幾個直奔銀鋪。
不料,存銀容易取銀難,銀鋪掌櫃臨時有點事,不在,夥計已認出了衛晨陽,哪敢做主讓他取走銀子?
沒辦法,只好藉口掌櫃不在櫃上,讓衛晨陽改日再來。
或者,掌櫃回來了再說。
衛晨陽自然不會和他一個夥計較真,於是帶了彪子幾個轉身離開,準備先去城裡玩玩。
無巧不巧,他們剛要出門,銀鋪掌櫃就回來了,手裡大包小包。
夥計臉色大變,轉頭看牆,不打招呼。
銀鋪掌櫃不免奇怪,這傢伙有毛病了嗎?自己往常從外面回來,他一老遠就會迎上來,噓寒問暖,忙前忙後,幫自己提著東西。
今天怎麼了?特麼假裝沒看見,你小子是想上天了吧?
“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幫我接著?”
他大喇喇的叫喚了一聲,以示自己才是掌櫃。
這一聲叫喚,就讓衛晨陽他們停住了腳步,好啊,銀鋪掌櫃回來了。
夥計一聲不吭,耷著腦袋過來,對銀鋪掌櫃又擠眉又弄眼,又使眼色又做鬼臉,神情古怪。
銀鋪掌櫃哪裡看得明白?不禁怒斥,你個狗東西,神神叨叨的,想幹什麼了?
夥計一看衛晨陽幾個轉了身,並且摸出了存票,這才不裝,無奈地說,掌櫃,他來了。
天皇老子來了,也不耽誤你幫著接東西,好吧。
銀鋪掌櫃氣昂昂的將東西全部推給了夥計,才想轉身撣撣身上的塵灰,就見一張存票遞到了自己眼前。
“掌櫃,取銀子。”
銀鋪掌櫃的人不貴,也多忘事,沒認出衛晨陽來,但見他是個主顧,頓時就換了副笑臉,讓他稍等。
取銀的事,立刻可辦。
他接過遞來的存票,拿眼一瞅,還不少呢,整整三千兩銀子,是個大主顧啊。
夥計從旁邊探過腦袋,揹著衛晨陽等人,仍是擠眉弄眼,大做鬼臉。
“一大早的,你狗日的抽風啦?有話就說。”銀鋪掌櫃還是沒看懂,睜著眼呵斥。
傻子。
夥計嘴巴張了張,無聲地吐出兩個字的啞語。
“有屁快放。”
夥計也來脾氣了,呂洞賓咬狗是吧?那就愛咋咋地,於是告訴他,衛家傻子來了,說罷,提著東西直接開溜,進了後院。
衛家傻子?
銀鋪掌櫃愣了愣,慢慢想起來了,媽的,怪不得,狗日的大打啞謎,存票又是三千兩。
敢情是那筆銀子啊。
他的臉色難看了,這狗日的這傻子,居然沒有弄丟存票?才過幾天,就來問自己取銀子了。
好,告訴他,沒到期,不能取。
“哦,客人,這銀子還沒到期,不能取的,你過段時間再來吧。”
“掌櫃,你好好看看,存票哪有什麼期限?只要有票,隨時都能取走銀子。”衛晨陽輕輕告訴他。
啊這……
這傢伙還知道期限是自己瞎編的,看起來也不傻啊,
誰特麼跟我說他是個傻子的?
等等,傻子嗎?
這人不是個傻子,他這麼正常,憑什麼取走銀子?
銀鋪掌櫃皺了皺眉頭,就問:“你姓衛?”
“對啊。”衛晨陽一愣,心說,有什麼問題嗎?
“你是衛家傻子?”
“你看呢。”衛晨陽對衛家傻子這個稱呼,並不怎麼在意。
彪子可就忍不住了,怒問:“你個老東西,憑什麼罵我衛哥是傻子?我看你才是個傻子。”
同來的還有個姑娘,叫翠姑,翠姑也不爽了,瞪眼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