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不少泥瓦匠也出來了。
衛晨陽怕影響白天的事,就把張三交給村長,讓他們又回了祖祠去睡覺,有事明天再說。
眼前的任何事,都大不過砌牆。
他二話不說,進屋將士卒們的穴位都解了。
才一會兒工夫,外面就只剩下馮婉秋三人,她想和衛晨陽說幾句話,就偷偷給蘇小朵使了個眼色。
蘇小朵心領神會,立刻招呼:“衛公子,到我們屋裡坐一會吧?到天亮,我和小姐又要回家去了。”
衛晨陽知道今夜那麼一亮相,這馮小姐怕是也無法置身事外了,世事險惡,她可能都還不知道,自己正好有些事,要和她們商量商量,於是點頭同意了。
進了屋,他坐下來,默默的挺直了腰桿。
蘇小朵撇下兩人,去廚下燒水泡茶。
這個年代,普通老百姓家裡沒有茶水,她的茶葉是從將軍府帶過來的。
但她一走開,屋裡的氣氛,就有點尷尬了。
衛晨陽是個男人,沒就意思去盯著姑娘看,正好的是,馮婉秋也沒看他。
兩人都很默契的不去看彼此,都保持了正襟危坐的坐姿,看著眼前的事物,目不轉睛。
過了半晌,還是馮婉秋率先開啟尷尬局面:“衛公子。”
“啊。”衛晨陽彷彿懵怔回神似的,應了一聲。
“你不是說,你有個孿生哥哥嗎?”馮婉秋低頭笑了笑,輕聲問。
衛晨陽知道已經瞞不住了,立馬給了那個李尚遠一口大鍋:“馮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當時見那個傢伙也在,才故意那樣說的,但不是故意要騙你和小朵姑娘兩人。”
“所以,你其實並沒有一個孿生哥哥?”馮婉秋轉過臉來,看著他微笑。
“是。”衛晨陽老老實實的承認了。
這時,剛好蘇小朵端了茶走進來,立刻擔任起了助攻,幫自家小姐挑破:“小姐,這還用問嗎?衛公子就是那個衛家傻子,聖上賜婚的那個啊。”
衛晨陽被她這麼一說,多多少少就有些尷尬了,他知道,眼前這兩個姑娘和那個女將軍就是一家人。
他決定不說話了,喝茶,輕輕抿了一口,苦澀,不好喝。
馮婉秋裝出事不關己的樣,笑道:“恭喜衛公子,聖上對你衛家真是太好了。”
“小姐,你別恭喜他了,他都沒見過那個女將軍,到底是個母老虎還是個母夜叉,他都不知道呢,說不定啊,衛公子還會抗旨不娶。”
蘇小朵機靈得不行,故意將話題引向正確方向。
她知道,小姐就在正確方向的最後面,等著這個傻姑爺。
“是嗎?”馮婉秋杏目閃閃,看著衛晨陽問。
衛晨陽又懵逼了,心說,你們這是要套我話呢?還是真和那個馮家女將軍沒什麼關係?怎麼連母老虎、母夜叉都稱呼上了?
他咳了一聲,說:“小朵姑娘說的沒錯,我確實還沒見過那個女將軍,至於她是個天仙還是個夜叉,我也沒去關心。”
“為什麼?你不喜歡她嗎?”馮婉秋目光一飄,緊問過去。
“嗨,小姐你也真是,他們連面都沒見過,怎麼就談得上喜不喜歡了?”蘇小朵眨了眨眼:
“衛公子也許很擔心,那個女將軍長的虎背熊腰、五大三粗,是個說什麼都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姑娘呢。
“不像小姐你,天生花容月貌,窈窕出眾,還溫柔可人。”
蘇小朵在幫著試探衛晨陽的同時,又將一大串璀璨連環彩虹屁,捧向自家小姐。
馮婉秋輕咳一聲,臉上泛起了紅暈。
衛晨陽連忙搖頭,心說,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算什麼?胖得分不清男女算什麼?人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