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金輪法王自從那晚敗逃而走後,師徒二人也不敢在城中停留,當即出城往北而去。
師徒二人尋得一處僻靜之地後,金輪法王當即盤腿坐下調息,梳理體內那紊亂不堪的真氣。
那晚他與楊過全力硬拼,真氣本就已經紊亂,氣息也變得不穩,後來又強提真氣一掌逼退李莫愁,如今狀況更是雪上加霜,真氣岔行之下,一直強壓著的血腥甜意再也無法抑制,“哇” 的一聲,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達爾巴見狀,頓時大驚失色,急忙連聲呼喊道:“師父,你沒事吧?你的傷勢怎樣了?”
金輪法王強忍著體內的劇痛,再次全力壓下那紊亂奔湧的真氣。待得氣息漸漸平穩,方才聲音虛弱地說道:“達爾巴,為師需在此處運功療傷。這幾日,你且為我護法,提防南蠻子來襲。”
說完金輪法王雙眼一閉,再度運起內力,疏通體內紊亂岔行的真氣。
只是,他心中卻不像表面呈現出來的那般平靜。此番,折損了霍都,這位頗受王庭看重的王子,而自己又未能成功奪得武林盟主之位,如此一來,打擊南朝人士氣的目的便未能達成。到時那些對自己這國師之位的人窺視已久的人,又將要生出覬覦之心了。
眼下,當務之急是儘快調理好內傷,然後趕回王庭。如今南朝蠻子士氣正盛,若要重新佔據上風,非得讓大汗改變策略不可。
或許可以嘗試收買南朝武林中的高手,令他們為我王庭效命。如今,也到了該往南朝安插我方人手的時候了。
幾日過後,金輪法王傷勢已然恢復了八成,餘下的兩成傷勢,他便在趕路途中慢慢調理。待師徒二人返回王庭之際,竟是遇上了同樣鎩羽而歸的尹克西、瀟湘子和尼摩星三人,只見他們三個神色狼狽,顯然也是遭受了挫折。
這三人原本是與自己競爭國師之位的對手,如今見他們這般模樣,金輪法王心中忽覺安定了不少。
如今王庭任命忽必烈全權負責南下之事,當下這五人便一同前去面見忽必烈。眼見幾人如此狼狽模樣,又聽聞霍都王子及一眾蒙古勇士殞命,忽必烈心中頓覺怒火中燒。
但當下正值用人之時,這五人中一位是皇帝親封的國師,其他三位也是在大漠聲名遠揚的蒙古三傑。一陣思索過後,忽必烈漸漸平復了心緒,吩咐下人擺開酒宴,為這五人壓驚洗塵。
宴席之間,燭火搖曳,忽必烈眉頭微皺,看向金輪法王,問道:“國師,如今南蠻子士氣高漲,對我南下攻略大為不利,不知國師可有良策應對?”
金輪法王沉吟半晌,才緩緩開口道:“王爺,南蠻武林真是藏龍臥虎,如今他們推舉那金刀駙馬做了這武林盟主,士氣更是愈發高漲。”
“眼下若要儘快打擊南蠻士氣,唯有從這金刀駙馬處入手。若是能設法將其收買,令他重新為大汗效力,南蠻……”
忽必烈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說道:“國師有所不知,這金刀駙馬當年為解除與華箏公主的婚約,是以西征的軍功相抵,方才得以重返宋國。國師這收買之計,怕是行不通的。”
尹克西悄悄打量了一下金輪法王,見金輪法王言辭間並無當初的戾氣,心道:這和尚想必此番定是吃了不小的虧,否則必不會這般收斂。
當即恭敬地向忽必烈進言道:“王爺,既然收買之計無法奏效,那便唯有將他除去了。國師武藝高強,想必有國師出馬,對付區區一個金刀駙馬,那定然是手到擒來之事。”
金輪法王聞言,不由眉頭一皺,緩緩說道:“除掉郭靖,倒也不失為一個良策。只是老衲一人,卻是不敢託大,還需有人從旁協助才行。”
忽必烈聞言,嘴角泛起笑意,朗聲道:“如此,那便有勞國師再辛苦一趟了。尹克西你們三人隨國師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