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一路疾行,終南山的每一處角落搜尋,然而卻始終未發現楊過的絲毫蹤跡。他心中暗自思忖,許是自己太過心急,腳程太快,以至於走到了楊過的前頭。於是,他便決定前往重陽宮一探究竟。
相較於前世,郭靖此番上終南山的時間足足提前了數月。此時的終南山下,一片寧靜祥和,霍都還未來重陽宮尋釁鬧事,古墓那邊也沒有任何波瀾。
郭靖順著山路,很快便來到了重陽宮前。看著那古樸而莊嚴高大的宮門,郭靖上前表明來意,看門的弟子不敢怠慢,急忙入內通傳。
不一會兒,便有弟子便引著郭靖進入了重陽宮。
郭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大廳,一眼就看到了馬鈺和丘處機。
“見過馬掌教。”“見過丘真人。” 郭靖恭敬地抱拳行禮,他的語氣中透著敬重與親切。
當初郭靖幼年之時便與馬鈺、丘處機二人相識。馬鈺曾授郭靖全真教的功法,對郭靖有授業之恩,郭靖一直銘記於心,所以對全真教上下之人都懷著深深的敬意。
三人分賓主落座之後,便有童子恭敬地前來奉茶。茶香嫋嫋升起,在大廳中瀰漫開來。
馬鈺率先打破沉默,目光溫和地看著郭靖,笑著說道:“靖兒,數年不見,觀你氣息更加深不可測了。想來功力又精進不少吧。”
郭靖謙遜地一笑,剛要回話,丘處機卻迫不及待地問道:“靖兒,怎不見黃蓉丫頭?” 在眾人眼中,郭靖和黃蓉就如同一體,兩人向來是“公不離婆、稱不離砣”般形影不離。只要見到郭靖,人們自然就會想起黃蓉。如今見郭靖獨身前來,不免有此一問。
郭靖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始講述起這半年多來發生的事情。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馬鈺和丘處機都專注地聽著,時而點頭,時而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赤練仙子李莫愁出身活死人墓,此人武功高強,但心狠手辣,行事不留餘地,近些年已在江湖上做下了不少血案。”丘處機說道。
“只是活人墓跟我全真教兩派間頗有淵源。李莫愁出身活死人墓,我全真弟子實有不便出手之處。”馬鈺道。
不怪馬鈺訊息不靈通。李莫愁此時尚未大鬧古墓,被逐出古墓之事,不說全真教,就是整個江湖也沒人知曉。因古墓派本就人數稀少,加之又不在江湖行走,江湖上關於古墓派的訊息幾近於無。
“馬掌教,不知這古墓派跟我全真教之間有何關聯?”郭靖問馬鈺。
馬鈺看向丘處機,丘處機會意。對郭靖說道:“靖兒,你且隨我來!我引你去看個物事,與你說這個中緣由。”
說完便起身領著郭靖,往後山去。
二人來到山峰絕頂,丘處機走到一塊大石之後,對郭靖說道:“你看看這上面的刻字。”
此時天色將暗,光線不顯,大石更是一團漆黑。郭靖用手指摸著順著筆劃書寫,筆劃與手指吻合,像是用手指在石上寫出的,不禁脫口而出:“這是用手指寫的?”
“說來駭人聽聞,但確是用手指寫的!”丘處機說道。
郭靖心生仰慕,忙道:“不知這位前輩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這四位宗師中的哪一位?”
丘處機道:“此人我也沒見過,但是若論到武功,此人卻遠在四位宗師之上,不過她是女流,不喜在外拋頭露面,不為外人所知,是以聲名不顯。”
丘處機嘆了口氣又道:“那位前輩生平不收弟子,只有一個隨身丫鬟。這丫鬟雖不涉足江湖,她卻收了兩個弟子。大弟子姓李,就是剛才你說的赤練仙子李莫愁。”
郭靖道:“原來這李莫愁師門淵源卻在此處。只是不知這位前輩,和重陽宮有何淵源?”
卻聽丘處機道:“靖兒,此事說來話長,其中涉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