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凪並不知道貝爾摩德在想什麼,他將東西放在桌上,道:“我有點發現,需要一臺電腦驗證一下。”
貝爾摩德沒有選擇為難他,只是指了指行李箱,示意他自己去拿。
御坂凪拿出電腦就開始搗鼓,螢幕呈現了一行行程式碼。貝爾摩德手上動作不停,卻時刻用餘光注意著他。
少年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移動,剔透的眼眸印著一道道資料流。貝爾摩德弄好臉上的易容後,乾脆正大光明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御坂凪的操作。看起來是入侵了某家監控擷取了些畫面,又順道查了一下戶主的銀行流水。
很快,他退出了介面。將已經整理好的資料給貝爾摩德看。貝爾摩德起初有點驚訝,但想起她讓人注意宮野一家動向時,手底下的人給的御坂凪簡易版資料,就釋然了,只能說不愧是作為技術開發部裡組織成員的孩子嗎?
她當時出實驗室後,也打聽過小孩的動向,但那個研究所裡的人都說那孩子已經因為注射過量死在實驗室裡了。貝爾摩德也有就歇了再往下查的心思,只是更加討厭宮野一家了。
御坂凪沒有察覺到貝爾摩德內心的彎彎繞繞,他興致勃勃移動游標對貝爾摩德道:“我從最開始的資料裡發現,你這次需要扮演的人,中川先生。他在七年前有半年的空白時期,他沒有留在松下議員身邊,卻能夠在之後繼續擔任心腹的位置不被取代,我覺得值得挖掘一下。”
“我入侵了日本幾大航空公司的資料庫查詢中川的出行記錄,發現當時他去往美國舊金山。”
“我順著這條線查下去,發現當時他在當地醫院資助了一位癌症晚期的日本女性治療。這位女性死後,他領養了那名女子10歲的兒子。但沒有帶回國,而是安置在美國,每個月飛過去住兩天。”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她表身份作為好萊塢的名演員,戲內戲外都見過不少狗血劇情。這些資訊足夠她推測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是想說,中川是代替松下去美國,照顧孩子。我記得這位松下議員可是靠著前首相女婿、夫妻和睦、家庭幸福的形象,撈了不少支援呢。”
“推測而已,證據呢?”如果有證據,這次計劃就可以從暗殺變成威逼利誘了,很多時候這種活人比死人有用。
御坂凪搖了搖頭,用手指點了點螢幕上笑著的少年,道:“但是明眼人看著這張臉,一下子就能聯想到吧。而且你不是會易容嗎?教教我嘛。我和他差不多大,完全可以試探一下。”
貝爾摩德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子剛才糊弄伏特加的話一點都不能信,以前怕不是覺得琴酒旁邊足夠安全就裝自閉擺爛吧。
貝爾摩德失笑,明明她剛才的話惡意應該挺明顯的,結果還是明晃晃撒嬌?貝爾摩德掏出手機開始編輯簡訊告知boss剛才的發現,以及對計劃的細微調整。
幾分鐘後,她收到boss的批准。
看見已經乖巧坐在化妝鏡面前,閉著眼睛的少年。貝爾摩德哼了一聲,扯了扯他的臉蛋。御坂凪像只生氣的兔子,用紅眸盯著她,臉上明顯紅了一塊。
手感挺好,貝爾摩德捻了捻手指,若無其事地熟練往少年臉上糊東西。
*
晚會開始之前半小時,不遠處一條靜謐的小巷中,御坂凪坐在貝爾摩德的副駕,眼尖地看見一輛保時捷356a停在前方,他朝著那邊開始揮手。
坐在駕駛座的伏特加從後視鏡看見,嘴角抽了抽,對著旁邊的琴酒說道:“大哥,貝爾摩德車上帶著一個陌生人。”
琴酒聽見,似乎猜到了什麼,直接一個電話打給貝爾摩德:“你副駕上是御坂凪。”
“對。那位大人同意了。”一個陌生的男聲回道。
“他聲音?”
“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