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美和子氣勢洶洶走了過來,高跟鞋啪嗒啪嗒響,她扯過御坂凪,將人擋在身後,看著宮崎朝子,嚴肅道:“我們正在辦的案子,還需要御坂的幫忙,所以人暫時是不能給你們了。”
宮崎朝子笑了笑,“小妹妹,你們的案子怎麼會和我們公安的人有關呢?”
“你們找御坂幹什麼?”
“涉及公安機密,無可奉告。”
寺田聖將手機合上,沒管對峙的兩位女警,抬眼看向御坂凪,“你想查的事,理事官會給你一個解釋,所以——走嗎?”
御坂凪眼神閃動,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他譏誚地盯著眼前的人,“前輩這話說的,哪怕是鴻門宴,我也得去看看,不是嗎?”
“御坂!”
“回去吧,佐藤。”
一群公安在走廊上極其顯眼,不少人向他們投來視線,走進電梯,御坂凪緩緩道:“沒必要這樣押送犯人似的看著我。”
寺田聖神色淡淡:“理事官也知道你本事大、脾氣倔,讓我們來以防萬一。”
御坂凪沒有再開口,眾人來到警察廳,寺田聖敲了敲門。
“進。”
他將門開啟。
御坂凪一個人走了進去,寺田聖和宮崎朝子關上門。
將近正午,屋子裡沒有開燈,陰惻惻的。
理事官低著頭辦公,身後是櫻花警徽下、角落裡樹立著一面日章旗。
一旁的電視機傳出聲音。
“…請問田村大臣,您對於日本年初即將開辦的世界環境峰會有何展望?”
“我相信在整個會議上,我國的科學家們將帶來——”
“您不會是請我來看電視的吧?”
竹內仁志頭也不抬,“你的耐心變得越來越差了。”
“開門見山,別繞圈子了,我真的很討厭這套。”
“你簡直不像個日本人。”竹內仁志停下動作,拿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接著道:“警示廳那邊結果如何?”
“炸彈犯已經越獄,另外兩人咬死這件事是私人恩怨。”
竹內仁志點點頭,“只要找到炸彈犯的屍體,連續襲警這件事就可以結案了。”
“……解釋呢?”
“這件事以襲警立案,現在案件結束,所有一切到此為止,松下議員相當看好你,局長也是。”
松下議員,組織知道這件事,這是在保他。
“那福山呢?”
“猝死的新聞撰稿人而已。”竹內仁志盯著眼前的青年,眼神微眯,“還是說,你希望他在死後成為一個竊取國家機密的叛國者?我希望你能明白,無論是公安還是你們所選擇的協助者,無論何時都要將國家的利益置於私人情感之上。”
中年人臉上表情冷淡,御坂凪從心底裡為福山先生感到不值。
選擇成為公安的協助者從一開始就是錯誤。
在這種時候,他莫名想到了蘇格蘭。如果有一天他在組織裡暴露,死訊傳回公安時,這些長官會為那些死在黑夜裡的愛國者,有哪怕一點悲傷嗎?
為了心中的理想而死,痛苦的只有留在世上的親人和摯友。
“我知道。”
留下這句話,御坂凪沒管竹內仁志的反應,轉身離開。
剛關上門,一直留在門口等待的宮崎朝子將手搭上青年的肩膀,“理事官說了,只要你過來表明態度,這件事可以既往不咎,所以我們才配合著過去找你的。……你現在是回家還是繼續上班,上班也上不了多久,畢竟馬上都春假了。”
御坂凪神色厭厭,連剛才譏諷的勁頭都沒了。
“回家。”
寺田聖扯過宮崎朝子,走向辦公室,“御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