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一直告誡自己進入組織,一定要摒棄良知和感情,但……
諸伏景光還是停下了車,伸出手,輕拍著青年的後背,幫他順呼吸。一下一下,就像撫摸著一隻淋雨受驚的貓,就像……安慰小時候的自己一樣。
等帕斯緹斯情緒漸漸平復,諸伏景光扯出幾張紙巾遞給他,然後繼續開車。
“前輩剛才是怎麼了嗎?”
青年把紙巾按在臉上擦淚水,眼尾微紅,聲音沙啞,“想回家了……”
諸伏景光:“……”
怎麼還真是想家啊!想起傳聞裡帕斯緹斯是在組織里長大的,他更沉默了。
所以,組織對於帕斯緹斯來說,是什麼離開了一天也會十分不捨的地方嗎?
把他的心軟還給他!
他扯了扯嘴角,“我們再過一個小時就能到東京,您馬上就能回家了。”
“可我在這個世界根本沒家,家人也都不在這邊……”
“……”良心又開始痛了,諸伏景光你要冷靜,旁邊的是組織成員,這可能只是一種試探,一種賣慘。
直覺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諸伏景光果斷開口,“我們是直接去東京的基地嗎?”
御坂凪將那片東西收起來,然後將盒子放在另一邊,整個人都蔫噠噠的,“你在東京訓練基地把我放下就行,東西交給g,或者自己留著,都行。”
他打算在那邊待到晚上,再翻牆回警校。
眼睜睜看著他拿走東西的諸伏景光:“……不上交沒關係嗎?”
這也太草率了。
“沒關係的,任務不包括拿回這些。”
“……哈?”
最後諸伏景光還是選擇把東西上交給了琴酒,畢竟他根本不知道帕斯緹斯話裡的真假,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
而且公安那邊已經有樣本了,還不如拿來換取信任,當然也沒忘了提一嘴帕斯緹斯的功勞,省略了情緒崩潰的部分。
銀髮殺手在房間裡抽著香菸,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哼笑一聲,“超額完成,倒像是他的風格。你可以走了。”
很明顯,最後一句說給蘇格蘭的。
諸伏景光:“……?”石頭呢?那塊奇怪的石頭沒了,你就不提一下嗎?
注意到蘇格蘭猶豫的腳步,琴酒想什麼,開口:“等等,去組織財務組那邊彙報一下。……寫報告的時候,你幫他寫一份。”
一旁安靜坐著的伏特加鬆了口氣,終於不是他代寫了。他就說嘛,這回那臭小子出任務,他和大哥都沒去,他伏特加也寫不了。
諸伏景光:你就想說這個嗎?琴酒!!
他僵硬回道,“我知道了,告辭。”
再拖下去也得不到什麼訊息,只能得到一堆雜事,他還是快走吧。
狙擊場滿室寂靜,全場只剩下一個人的槍聲。
看著面無表情的長髮青年,左眼下方紋有鳳尾蝶刺青的女人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大聲叫道:“帕斯緹斯,吃槍藥了啊你?”
一旁扛著狙擊槍、穿著黑色風衣、帶著護目鏡的男人幽幽說道:“你該去繼續做任務了,貝爾摩德就能早點回來……”
基安蒂額角直跳,貝爾摩德,又是貝爾摩德,她恨鐵不成鋼指著男人,“那女人完全沒把你放在眼裡,清醒點啊!卡爾瓦多斯!!”
科恩在旁邊沉默地擦拭自己的愛槍。
‘怦’
看著偏掉的七百碼目標,身邊還鬧哄哄吵成一團,御坂凪氣壓更低了。
注意到槍聲停了,基安蒂分神看了一眼系統記錄,忍不住挑眉,“你小子這幾個月消失、出現又消失的,我們都猜你去執行潛伏任務了。可這麼一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