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漆黑的巷子裡,男人感覺到不遠處的動靜似乎已經停下了,整個空間裡,所有的感覺都被放大。
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他想強迫自己放緩呼吸,方便聽清楚任何動靜,但心還是跳得飛快。
男人不敢動彈,只能僵硬地呆愣在原地,希望聲響消失了,也代表人已經走了。
他試探性邁出腿,想走到另一邊,卻聽見前面傳來的腳步聲。
‘嗒…嗒…嗒…… ’
極其有規律的腳步聲,簡直像故意戲耍老鼠的貓一樣,男人心重新提到了嗓子眼,他咬牙轉頭跑向另一邊。
聽見身後的聲音仍然不緊不慢,他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只要跑到其他地方就行,只要熬過今天,他就能離開日本這個鬼地方,不用見到這群可怕的傢伙了。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如同幽靈般無聲無息。男人的瞳孔猛地收縮,他猛然急停,顫抖地拿起槍,對準來人。
那人影的動作快如閃電,一個側踢迅猛而出,準確無誤地擊中了他的手。
男人跌倒在地,只能眼睜睜看著槍掉在不遠處,他強忍著手的疼痛,想要掙扎著爬過去拿到那把能救命的槍。
就在他的手快要靠近到槍支時,不知何時斜上方伸出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撿起了地上的槍,並把槍口調轉對向了他。
“怎麼辦呢,居然完全沒注意到我呀,這會讓我很難辦呢?”
這句話平時放在諸伏景光耳朵裡,只會覺得這人性格惡劣,不愧是那個組織裡的人,但……想起剛才明明自己可以先把槍拿過來的,而且帕斯緹斯人都已經走到這人身後了,還非要比手勢讓他先別動,非要等人快拿到槍時才伸手,他就感覺十分詭異。
雖然這也能體現出性格惡劣吧,但加上動作和表情,就有點像小孩子……
不過……諸伏景光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正笑得燦爛的青年,想起組織裡的傳聞,果然還是孩子似的惡意才是最嚇人的,因為他們完全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御坂凪蹲下身,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你不是很能躲嘛,現在怎麼不叫救命呢?哦,我忘了……要是把港口黑手黨引來,你死得更快。”
他朝著諸伏景光招了招手,“蘇格蘭,你先把他綁著,這傢伙跟個泥鰍似的,那群人原本都堵到人了,還愣是被人跑了。”
御坂凪負責在旁邊看著諸伏景光動手綁人,不時發出驚歎,“你手法好熟練啊!”就是綁法有點眼熟。
諸伏景光:……這怎麼聽著他像什麼不正經的人呢,明明只是警校練過。
御坂凪也不管蘇格蘭有沒有回答,他在男人驚恐的眼神裡,蹲下,伸出爪子,將他全身搜了一遍。
他抓起男人的頭髮,將這人的頭猛然撞在了牆壁上,湊近。
“東西藏在哪裡了?”
男人被撞得頭昏眼花,緩過來後,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嘴唇顫抖,眼神閃爍,開口似乎想說什麼。
御坂凪看著他這副表情就知道,這人根本沒想過實話實說,“如果你想說東西和資金都被港口黑手黨黑吃黑了,那就可以不用開口。”
他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安靜看著這個男人。
男人冷汗涔涔,只覺得被那眼神洞穿了自己所想的一切,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這個人真的太惡劣了,明明像是已經知道了全部,卻故意折磨他,就是要他自己開口斷送自己的後路。
御坂凪聲音幽幽,“拿著組織想要的東西,你覺得逃出日本就能安枕無憂了嗎?”
居然覺得兩個組織打起來,就顧不上他,也不知道是聰明還是蠢了。
想到剛才順帶查出來的東西,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