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凪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敷衍道:“嗯嗯新一真棒——”
他實在是太難受了,腦子昏昏沉沉,但胃裡翻江倒海,又困又難受。
坐在兒子另一側的工藤優作也笑著認同了工藤新一的推理。
原本工藤一家應該坐一排的,只是工藤有希子明顯還在鬧彆扭,就直接和女生們坐在一起了。
工藤新一打了個哈欠,解密的興奮勁過去後,睏倦感就如潮水湧了上來。原本他就是一上飛機就想睡覺的體質,加上今天早上為了趕飛機還起得挺早,就更困了——
睏意被打斷後,徹底睡不著的御坂凪只能眼睜睜看著少年靠在座椅上閉眼。幾秒後,身邊傳來平穩、均勻的呼吸聲,少年的頭慢慢歪向他一側,明顯已經睡熟。
飛機的引擎聲在耳邊轟隆作響,御坂凪盯著工藤新一的睡顏,視線從眉眼描摹到嘴唇,他不自在地抿了抿嘴。
更睡不著了。
……
不知過了多久,昏暗安靜的機艙裡,一位鬼鬼祟祟的長髮少年躡手躡腳地從座位探出身體,接著跌跌撞撞跑向了廁所。
御坂凪死死抓住馬桶邊沿,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單薄的肩膀不斷抽動,喉嚨裡發出痛苦的乾嘔,生理性都淚水不受控制從眼角滑落,混合汗水一起滴落。
“沒事吧?”
背後傳來溫暖的觸感,有人在用手輕拍他的後背,旁邊遞來幾張紙巾。
御坂凪摁下衝水鍵,接過紙,道了聲謝,擦了擦嘴角和滿頭滿臉的冷汗。
他突然意識到不對,猛然轉頭看向身後人,接著瞪大眼睛。
“研二——還有松田陣平!!你們怎麼在這裡?”
“小聲一點,還有——沒大沒小的。”捲毛警官拍了一下少年的頭,漫不經心地道,“叫聲松田哥哥,就告訴你。”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能出現在這趟國際航班上,是因為一場將要舉辦的新型炸彈研討會。
美國作為發起方邀請了各國的犯罪心理分析專家和拆彈專家前往這次會議,日本也收到了邀請,於是兩人被安排進了隨行名單。
萩原研二無奈看著面前又要鬧起來的兩人,開口幫御坂凪解答了疑惑。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哪裡啊?”御坂凪很疑惑。
萩原研二倒是笑起來了,“唔——,其實是小陣平先發現小御坂的哦!”
“無聊的時候四處打量而已,剛好看見有人從我面前蹦躂過去,不像某人——完全沒看見我呢。”
松田陣平說著,斜睨了御坂凪一眼。
御坂凪瞪著松田陣平,“那這樣說,你能注意到我,完全不就是巧合嗎?”
萩原研二開始緩和氣氛,“好啦好啦,小陣平也害怕小御坂出事嘛,當時直接拉著研二醬就過來了啦。”
“小御坂當時也是不舒服嘛,才完全沒看見我們,小陣平也別生氣了。”
“對啊——巧合!所以我們多有緣啊!”
有緣分的兩人對視一眼,又嫌棄地瞥開視線。
三人邊說鬧邊走到了機艙某處,萩原研二敏銳注意到空乘人員的臉色似乎有點奇怪。
他揚起社交笑容,抬腿,想走過去詢問,結果被人一把拽住了衣襬。萩原研二停下腳步,低頭看去,少年衝他使了使眼色。
注意到少年不再說話的松田陣平也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他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三人若無其事地按照原本的方向走去。
在路過一行乘客時,萩原研二迅速伸手將一名男乘客的左手鉗制住,使得男人吃痛將手中緊握的東西掉落。御坂凪飛快接過將要掉在地上的開關,松田陣平在周圍乘客惶恐的注視下,拽住男人的領子,將人拎到了乘務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