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慈低頭嗅著男人身上好聞的沉木香,悶悶道:“我去方便,但是皇宮太大了,我有些迷路。”
聞言,鏡衍平緩了一下呼吸,抬頭看了一眼少女來時的方向,復低頭,大手揉了揉她的頭:
“那邊是御花園。”
予慈狀似驚訝:“那我進去的話,會打擾了裡面賞花的娘娘嗎?”
“不會。”
鏡衍回答的毫不猶豫,看向少女的眸子始終溫柔:“是她們會打擾到你。而且……”
他微微彎腰,與少女平視:“你若不喜歡她們,告訴我,我會解決。”
解決?
予慈挑眉,捏了捏男人的臉:“快回去啦,我們出來的太久了。”
聞言,鏡衍啞聲:“嗯?你親親我,我就回去。”
見她沒有反應,鏡衍又湊近了些,低聲哄誘著:“好不好,慈慈,親親我……”
放大的美顏暴擊使得予慈眨眨眼,上前在男人的右臉落下一吻就準備拉著他走,結果又被男人的力道給拉了回來。
只見男人眉眼帶笑,指了指自己的薄唇,笑的一臉溫和。
想要什麼,不言而喻。
老狐狸。
予慈默默評價了一句,不想讓他這麼快討到便宜,便似笑非笑的靠近,在即將吻上的那一瞬間,小手捂了上去,剛好橫在兩人的中間。
“啵~”
理所當然的,吻落在了予慈自己的手背上。
她快速後退幾步,朝著挑眉的男人歪頭一笑,轉頭就跑。
身後,只留反應過來的某人無奈寵溺的輕笑。
——
宋央的洗塵宴過去了好幾天,意料之中的,予慈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初晨,紅衣少女正懶懶倚在美人榻上休憩,不遠處來回走動的身影實在晃眼,她淡淡掀了掀眼皮:
“我說,”清淺的聲幽幽,“陛下每天到我這兒,等什麼呢。”
聞言,易清野一頓,看著她,一臉“明知故問”的表情。
予慈揉了揉額頭,一旁的夏桃也會意,連忙過來幫著她摁著。
“我真不知道阿央去了哪兒。”
予慈垂眸把玩著手裡的蘭蔻,笑的溫軟:“你為什麼知道她是女子。”
易清野:“……”
予·明知故問·慈似笑非笑:“你對她做什麼了?”
易清野:“……”
接連被問的哽咽,易清野幽怨的目光投向了一旁正在練劍的男人。
彼時鏡衍正收了勢,也朝這邊走了過來。
無視了摯友求助的目光,鏡衍停在了少女面前,微微彎腰,後者也十分自然的起身拿出手帕給他擦拭著額頭的薄汗。
臨了,鏡衍還湊近索要了一個香吻。
如此場景,如此溫馨,如此——
“誒,我可是皇帝誒!?”
一旁猛吃狗糧的易清野人都要瘋了。
他一臉“我媳婦跑了你們卻在這兒秀恩愛”的孤寡老人表情,看的予慈忍俊不禁。
神識探了探宋央的位置,予慈也是直截了當:“阿央不是要歸鄉田野麼,你去各大村落裡找找吧。”
聞言,易清野皺眉。
他不是沒有找過,派出的禁衛就是把周遭的村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她一根頭髮。
“沒找到?”予慈眨眨眼,輕笑一聲,友善提醒,“阿央是武將,會的東西多了去了,尋常侍衛能找著她才怪呢。”
“而且,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我建議你,親自去。”
“嗯……你可以死皮賴臉一點。”
易清野皺眉:“這怎麼演啊。”
予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