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星光熠熠。
梁衛軍從來沒見過女兒這般高興的模樣,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忐忑,高興女兒能有這樣的毅力,忐忑接下來的治療,女兒還要繼續受這樣的苦。
給小丫頭擦完汗,宋芸又拿出一塊全新的乾毛巾,將毛巾夾在小丫頭後背當汗巾用,免得溼透的衣裳貼在背上再著涼了。
“這藥你們帶回去,先用三天,一天就用一次,第四天時到我這來給我看看情況再確定後頭的用藥方案。這幾天就先別上學,用這藥不能曬太陽,就在家裡待著,儘量少出門,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吃點清淡的。”
梁衛軍接下藥,連聲道謝。
“這藥熬製肯定費了不少功夫,藥材也花費了不少吧,一共多少錢?”梁衛軍問。
宋芸說,“就給十塊錢吧。”
十塊錢不少了,但相對於這個藥膏的價值來說,十塊錢是遠遠不止的,她也就收點藥材成本費,還用了人家古老幾味藥。
梁衛軍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他知道十塊錢根本不可能買到這種藥膏,但他也知道宋芸不會再多收錢,也就爽快的給了錢,心裡想著家裡有什麼好東西,到時都給宋芸和古老送過來。
說完梁曉曉的事,宋芸讓梁衛軍扶他愛人到凳子上坐下。
曲韻竹明顯十分依賴梁衛軍和梁曉曉,兩隻手一手抓一個,怎麼也不肯鬆開,也很抗拒宋芸的靠近,甚至宋芸一伸手,她就尖叫。
沒辦法,宋芸拿出針,刺了曲韻竹的睡穴,讓她在梁衛軍懷裡昏睡。
“別擔心,她就是睡著了,等我做完檢查再讓她醒來。”
梁衛軍見識過古老的針灸術,知道針刺特定穴位是能讓人昏睡的,所以並不算驚訝,但梁曉曉卻覺得宋芸這一手醫術比連環畫上的神仙還厲害,心裡敬畏又嚮往。
一番檢查後,宋芸心中有數了。
梁衛軍抱著昏睡的妻子,一臉緊張問:“怎麼樣?”
宋芸說,“當時她腦部受創,腦損傷後沒有及時治療,腦神經和淤血粘連淤塞在一起,造成了失智的狀況。”
這說法和古老當時的診斷差不多,梁衛軍忙問:“還能治嗎?”
古老也看著宋芸,同樣一臉希冀,如果宋芸能治,他又能跟著進步了。
宋芸沒有把話說死,“我試試看,我的治療方案具體能不能有用,得看您愛人接受治療後的反應。”
梁衛軍沒有聽到確切的答案也不失望,只要有一絲,只一絲希望,他就很開心,總比一絲希望都沒有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