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正在逃跑的那位中年男子聽到身後傳來軍犬越來越近的粗重呼吸聲,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動作,玩命似的向前疾馳而去。
正當他想要繼續向前滑去的時候,卻發現身後漸漸安靜了下來。
不再有那些追逐的雜音和軍犬的犬吠,此刻的山間只剩下了風雪呼嘯之聲。
軍犬、邊防軍、拿著麻醉槍的邊防軍、荷槍實彈的邊防軍……
他們都在幹嘛呢?
於是前頭那位回頭匆匆瞥了一眼,就這一眼便令他亡魂皆冒。
藉著昏暗的天光,他看到之前一直在追逐他的那群邊防軍人連同軍犬此刻已經開始原路返回了。
其中一人的背上還揹著一隻受傷的軍犬。
但是有更要命的東西來了……
只見一隻造型如同蜘蛛般的四足裝甲車輛正緩緩從遠處山林中冒出頭來,車頭的兩道大燈射出明亮光柱穿透了昏暗天空向自己這邊照來,看上去極為可怖。
似乎是鎖定了自己這個目標似的,裝甲車開始朝自己的方向緩步運動起來,四周筆直矗立著的高大杉樹隨著裝甲車的不斷前行而成片倒下。
裝甲車輛的外形分毫不差的映入了逃亡者眼中,在他看來,這就如同是山間突然爬出了一隻巨型蜘蛛,而現在這隻蜘蛛正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向他的方向竄過來。
在裝甲車輛的正中央,一根粗長的炮管正緩緩轉向逃亡者所在的方向。
“ Jesus christ!”,逃亡男子一邊驚恐交加的怒罵道,一邊繼續玩了命的向前滑。
“老子只不過是貪汙了二百萬歐元而已,外加送了一個該死的小記者上戰場,你們他媽有必要做的這麼絕嗎?”逃亡男子悲憤交加的罵道。
的確,對於這樣一名貪汙犯來說,出動裝甲車來執行死刑好像確實有點過分,至少這種不經過審判的死刑是有些過分。
“老子只不過是貪汙了二百萬歐元而已,外加送了一個該死的小記者上戰場,你們他媽有必要做的這麼絕嗎?”瀏覽著戰場監視系統傳來的音訊和畫像,坐在四足裝甲車輛正中央的那名白人車長有些無語。
他知道自己所在的組織肯定是要找個什麼東西來試驗自己座下的這輛新式戰爭巨獸,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試驗品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流民。
流民就流民吧,反正完成任務以後自己就該回基地休息了,雖說車內有空調可以一直保持著恆溫,但如果可以窩在屋裡看書睡覺,又有哪個願意在大雪天出來執行任務呢?
“已經鎖定目標。”
聽到坐在前頭的炮手開始彙報情況,一身灰色軍裝的車長從關於前面那位逃亡者命運的思考中回過神來。
“開火。”車長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隨著命令下達,在山坡上急速賓士著的四足全地形作戰裝甲車的炮管發出一聲轟鳴,一顆炮彈自炮口射出,穿越層層風雪直撲對面山坡。
炮彈在對面山坡爆開一團雪霧,雪霧瞬間將那位逃亡者的身形掩蓋了個嚴嚴實實。
裝甲車在發射完炮彈後,繼續四足發力向前一躍,跳下了一道兩米來高的斷崖。
當裝甲車四足觸地的那一刻,裝載在裝甲車車身的避震系統開始全力運轉,原本能蕩死車內乘員的巨震在經過層層減震以後,傳到車體內的,不過是一點小小的顛簸。
當裝甲車跳下斷崖以後,另一顆炮彈已經裝載完畢入膛待發。
“檢查打擊效果。”
“未確認是否命中目標。”
“未檢測到殘留生命跡象。”
“是否繼續攻擊?”
“否決!靠近偵查,順帶試驗一下殘骸檢測系統。”
隨著一連串的命令下達,駕駛員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