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話畢,便靜靜等待著老警察的回答。
他此刻在心中不停的祈禱,祈禱這名老警察可千萬不要是個膽小鬼,膽小到因為有個將軍的衛兵把自己送了過來,就什麼交易都不敢做。
雖說東南洲的警察十有八九都不是什麼廉潔奉公的好鳥,但萬一遇上了個因為性格懦弱畏懼軍人而懼怕收錢的,那還真不好辦事。
至於使用瞬間催眠……剛剛是不想,現在則是不能了。
陸舒原本的狀態就已經是極差,現在再用個極其耗費心力的催眠,那人還活不活了。
萬一催眠了老警察之後,自己當場體力不支倒下了,那在倒下的這段時間裡……會發生什麼事兒已經不言而喻了。
醒著好歹還能知道自己被怎樣了,要是睡著,這群要命的黑警把他器官偷了,都不是沒有可能。
但老警察聽到陸舒的話,卻是愣了一下,隨後便納悶道:“你的手錶?值多少錢?”
意外之喜,這真是意外之喜。
陸舒聽到老警察用嚶語反問了一句,頓時鬆了一口氣,到了現在這個關口,他最怕的不是接下來即將面對的抽血或者拍照,而是自己連一個電話都打不出去。
而這個老警察既然沒有當場拒絕,那麼一切都還有可操作的餘地。
“兩萬歐,就是四十張你剛剛拿走的那種面額的紙幣……”陸舒的臉龐貼著羈押室冰冷的欄杆,虛弱的說道。
老警察聽到陸舒如此說道,先是面色一尬,緊接著便把那隻做工精緻的手錶從包裡抽了出來。
“哼,兩萬歐,我會不知道兩萬歐是多少錢嗎?不過這玩意看起來壞了,而且……”,老警察把手錶朝自己的左腕上扣去,簡單試了一下便笑道,“你這些本來就是髒物……贓物,都是要充公的。”
“草。”,陸舒急道,“你……”
“別掙扎了,進去躺著吧你,過會會有人來給你拍照片的,如果你識相的話,看在你國籍的份上,我不會為難你,但是如果你再檢視賄賂警員,我可就要對你進行教育了。”
老警察洋洋得意的說道:“你要認清楚一件事,你現在的身份是在押人員,而且還得罪了一名高階軍官,我本來可以把你審個半死再去跟將軍邀功,但是我卻選擇了對待普通看押犯的方式,像我們這種不畏強權而秉公執法的香米國好警察,現在可是不多見了呢……”
“那你怎麼就知道那人一定是將軍的衛兵呢?”陸舒見自己的賄賂不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還滋生了老警察的貪慾,於是便打算改換策略。
既然錢辦不到的事,那就用語言來辦吧。
在加爾丹,在馬耳他,用語言和辯術來替自己擺脫困境,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什麼?”老警察聽到陸舒口中的暴論,一時間愣在了原地,想要提起陸舒並把他推走的那隻手,也僵了一僵。
“我當時並沒有看見什麼將軍,也沒有看見什麼裝甲師,我只是跟兩個闊少在酒會上打了個賭,他們其中一個是裡家坡公民,一個是東瀛人……
而我呢,我差一些,我是拿了裡家坡護照的漢斯人,他們打賭,只要他們敢找人假扮第三裝甲師的人把我抓進局子裡,他們就贏了我的手錶,我的手錶可是價值……”
“怪不得!”,老警察聞言,頓時慌了神,急忙鬆開了陸舒的手,又把那支名貴手錶從手上摘了下來,“我就說他們怎麼可能只有三個人,坐的還是該死的民用車!將軍的手下必然是很多的,乃新將軍他老人家……怎麼可能會只有這幾個衛兵。
至於剛剛的那幾個人,鬼才知道他們是什麼貨色!他們的槍裡頭八成都沒有子彈,嘿,我的腦筋上哪兒去了呀?像他們那種該死的騙子,如果想要再來欺騙本警官,我可得好好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