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孟黎柯和41號也從後面過來了,他們倆互相別著臉,並肩走到了陸舒旁邊的那倆座位上,也坐了下去。
孟黎柯之前買票的時候,買的是經濟艙靠近左側舷窗玻璃的那倆位置,外加一個過道對面的位置。
因此現在這會,陸舒在過道對面,靠窗的方便位置就留給了他倆。
但孟黎柯似乎並不買他的賬,而是上去拍了拍陸舒的肩膀,讓他去41號旁邊坐著。
陸舒見狀,也只好老老實實的走過去,坐在41號旁邊。
這一路上,41號和孟黎柯他倆是久別重逢的狀態,只要一閒下來,就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為了讓兩人都休息好,陸舒也只好在其中充當一個和事佬的角色。
……
一路無事,飛機很快在香米國安全落地,同上次陸舒他們來時的人山人海不一樣,現在的香米國,機場內的商家遊客稀少,機場外的街道上行人寥寥,盡顯蕭條之色。
三人拎著兩個包結隊走出了機場,想找個地方吃晚飯,卻發現外頭就剩幾家店在營業了,還都是本土式餐廳。
41號卻不管那麼多,直接找了一家餐廳推門而入,對著老闆張口就是一串陸舒聽不懂的話。
雖然聽不懂,但那個語調能聽出來,跟當地人說話差不多。
“他還會太語?”陸舒找了個靠近門邊的位置坐下,看著在那點餐的41號,向對面的孟黎柯問道。
上次來到香米國,他們就是吃了不會太語的虧,從下船到上飛機的一路上,和別人交流都只能靠孟黎柯的馬來語以及兩人那各有特色的嚶語。
不過幸好一路上有鈔票開道,沒有什麼語言比這玩意更能打動人心了。
“如果說是母語級,他會兩種,精通級的語言,我記得他會五六種,而熟練級的,那就數不清了。”孟黎柯答道。
“兩種母語?”陸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說法。
在陸舒跟孟黎柯用漢斯語說著話的時候,41號那邊已經點好了餐,在喉嚨前雙手合十,向收銀的大媽行了個禮。
41號點好了餐,拎著一份有圖片的選單回來坐下,將選單往前一推,衝陸舒說道:“這家機場附近的餐廳竟然沒有嚶文版選單……我弄了兩份菠蘿蝦仁炒飯,一個冬蔭功鍋子。
你的主食我就沒點,怕你吃不習慣,你現在看看這份選單,想要吃什麼跟我說吧,我翻譯翻譯,只要不忌口就行。”
“嗯……這個就行,看起來像是有豬肉,我好長時間沒吃過豬肉了。”陸舒指著一份米飯的圖片道。
圖片上的盤子裡,一邊是米飯,一邊是肉粒,那肉粒看起來就像是豬肉碎。
不過這量也太少了。
陸舒自從上個月初離開漢斯,就沒有一天不是在外遊蕩,一是沒有時間自己去做,二也是找不到對胃口的菜館,漢斯菜館或者東北菜館那種量大管飽的豬肉硬菜,還真不是在哪兒都能見到的。
“老闆,再加一份打拋豬肉飯,麻煩多加點豬肉,我們額外付錢。”見陸舒確定了自己的主食,41號便用太語喊道。
誰知41號剛剛喊完,那名原本負責收銀的大媽就扒著櫃檯向這邊大聲喊了句話。
大媽喊的話很長很細碎,41號側耳傾聽了好一會兒,才把全部內容記下。
當大媽喊話結束後,41號便向陸舒翻譯道:“她說因為最近的選舉還沒完全結束,所以豬肉供應還沒有開啟,很抱歉現在沒有打拋豬肉飯,希望貴客另擇菜品。”
聽到這個解釋,陸舒直接蒙圈了。
我現在也是身家過百萬歐的人了,卻連豬肉自由都享受不了?而且因為一個選舉就把豬肉供應停了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