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悲哀的發現,裡面的人明顯是在說翰語,這種翰語口音呢,跟他從孟黎柯那裡學來的也差不多,但是上面的字幕,他是死活都看不懂。
那一個個方塊狀的字元,看上去有一種不同於拉丁文字的堂皇正氣之感,卻令人感到難以辨識。
而掌握一門語言,最基本就是要掌握他的聽說讀寫技能。
由於陸舒在聽聲與擬音方面得天獨厚的天賦,他在某些交流口語上的進展,可謂是神速,但寫字認字就差的多了。
無論是哪種語言,只要你在說話的時候語法不是太亂,口音也能讓人聽懂,並且全程面帶微笑,那大機率還是能交流的。
但是寫字這東西,沒個長期訓練,是很難掌握的。
想到這裡,陸舒也沒了聊天的興趣,打算趁著這段在路上的時間,找個機會好好把自己的字練一練,翰語的,高盧語的,都要練。
不過現在得先把自己身上的傷口擦一擦,還有那些價值不菲的消音武器,撤離以後該怎麼處理都是個問題。
而41號那邊,則是完全沉浸在了那位法學老師的課程裡,老師所舉出來的一些例子,更是逗得41號大笑不止。
“該個老師他講滴真好,他以後絕對會火,吾跟你們講。”半晌後41號才放下了手機,踩著馬修的屍體說道。
但發現沒有人理他以後,41號便向四處張望,發現前頭的肥宅在一臉無聊的開車,後頭的陸舒則是脫了西裝與襯衫,套著件短袖t恤,躺在了後座上睡著了。
畢竟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狀況,先休息好總是沒錯的。誰知道接下來將會面臨什麼樣的情況呢。
看到在那熟睡的陸舒,41號乾脆也朝mpV中間的那條座位上一躺,直接跟死去的馬修頭對腳,就這麼睡著了。
兩小時後,那輛前擋被打碎的mpV開進了一條靠近城市邊緣老街,在沒有什麼人的老街上轉了兩道彎後,便拐進了一個小院。
“準備下車了。”孟黎柯敲了敲自己旁邊的那個中央扶手箱,41號聽到響動,先是迅速爬了起來,陸舒隨後也不疾不徐的張開了眼,一聲不吭的爬了起來。
對於他來說,其實很多時候睡著和醒著並沒有區別,只是一個能聽到聲音,而另一個不僅能聽到聲音,還能看到影象,聞到氣味而已。
減少了瞬間催眠的使用頻率以後,陸舒確實能感覺到現在的身體狀況要比以前好上不少,現在的清醒夢做的越來越模糊,相信再過幾個月,他就能真真切切的睡個好覺了。
夢裡能唸書寫字舞刀弄槍,還能吃大餐,環遊世界,只要你有無盡的想象力,就有無限的東西可玩……這聽起來確實很酷,但如果你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可能就沒那麼開心了。
美夢過後,人總是失落的,因為這竟然不是真的。噩夢過後,人總是快樂的,因為幸好這不是真的。
孟黎柯將mpV停到了院中,陸舒下車後放眼望去,發現這裡是一片早已棄置不用的建築。
在荒涼的老街兩邊,無數斑駁的磚混結構建築散發出了歲月的痕跡,不僅地上灑滿了從牆體上剝落而下的碎末,牆上也爬滿了讓人叫不出名字的綠植。
還沒等孟黎柯說話,41號環顧了一下四周,唏噓道:“這是以前的寶塔街,距離卬光機場不過十里之遙,曾經是卬光最繁華的地段之一,但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難理解,舊城區都這樣,人體的細胞老了,會被其他細胞更換,當城市的某個區域顯得規劃過時了,他就會被慢慢替代。”陸舒點頭道。
由於東西方文化的差異,西方許多傳統海權國家的城市,多是採用自由式佈局或沿海市中心的配置,有些規模稍小的城市,甚至就單單以碼頭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