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行四人便走到了遊艇跟前,最前頭帶路的那名白人男子順著纜繩,晃晃悠悠的走上了遊艇,對著艙門輕輕敲打了起來。
“喂,出來。”
“歐麻吉庫達撒一!”四人都只聽得船艙中隱隱約約傳出一聲蒼老的東瀛語,隨後,便有咚咚的腳步聲響起,沒過多久,腳步聲便已經來到了艙門前。
“咔。”
隨著一聲清脆的開門聲響起,出現在四人面前的,是一個頭戴羊絨帽,身穿綠色羽絨服的東瀛老人。
“喔,是柯林先生!”東瀛老人一見那名白人,便立即將口中的東瀛話換成了鵝語。
如此變化,倒讓柯林斯基吃了一驚。
“你,你……你認得我?”柯林斯基驚疑不定道。
“дa.”,東瀛老人點頭道,“在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有組織裡的幹部傳送了您的影像資料,他們特別交代過,要讓我一定照顧好柯林先生。”
“所以,接下來去北道島的這段海路,就由在下來照顧您與尊夫人,以及兩位少爺了。”,東瀛老人摘下手套,單手撫胸,彎腰鞠了一躬道,“至於我,您叫我田中就好,這段時間,無論有什麼事情,您都可以吩咐給我。”
老人的鵝語極其流利,仿若自己的母語一般,絲毫沒有平常東瀛人說外語時的那種呆板與生硬之感。
“可……”
柯林斯基屬實是被老人的鵝語水平給鎮住了。
“你的鵝語……”
“喔,這個嘛……”,說到自己的鵝語水平,田中靦腆的撓了撓後腦,不好意思道,“說來慚愧,在下年輕的時候曾經在鵝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在下的鵝語,就是在那段時間內練習出來的。”
“哦?”,柯林斯基聞聽此言,心中稍安,於是便用略帶奉承的語氣笑道,“您年輕的時候?那恐怕還是毛熊時期吧?那會能夠造訪毛熊的,恐怕都是大學生了或者工程師了!”
“不,不……”,誰知田中聽了這話,卻慚愧的低下了頭,連忙擺手道,“其實,我是被貴國俘虜去的,當時可是在冰天雪地的戰俘營當中,足足做了十年苦役呢。”
“這……”
柯林斯基沒有想到,自己拍個馬屁,竟然給拍到了馬腿上,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叫苦,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尷尬之色。
“當年,在下還是青年之時,曾受天撓黑卡徵召,遠離故鄉關東,前往滿托里亞當兵,卻沒成想,這一去,竟就是十幾年。”
說到年輕時的從軍經歷,田中兩眼放光。
“一開始,我們是去滿托里亞,那裡,有數不盡的林海和溫泉,還有比故鄉更好吃的大米,想嚐鮮了,就去找個村落,自有當地的官員奉上各式家禽和山中野味,那裡的行人在路上遇見我們,可都是要行禮的。就連他們的皇帝,見到我們的陛下,也得如此。”
田中說著說著,又邪笑道。
“其實我更喜歡看到有人不行禮,因為這種人能給我們帶來更多樂趣,畢竟天天訓練演習也是無聊,如果有發現這種對帝國軍人不敬的,拿他們和他們的家人開開刀,練練手,也很有意思。”
“可惜好景不長啊!”,田中說到這裡,突然又落寞道,“帝國很快就在寶劍國鬼畜的攻擊下落敗了,我們還沒有快活夠呢,貴國軍隊就來了。”
“哦,不對,是毛熊的軍隊。”,田中突然又恍然大悟道,“唉,人老啦,都忘了毛熊滅國二十餘年了呢,那些過去的事情,都記不清啦!”
“田中,那你恨毛熊嗎?”柯林斯基突然問道。
“恨?”,田中淺淺的思索了一下,便回答道,“也許……有吧,不過既然這個國家已經不存在了,那我也就沒什麼意見了。託陛下鴻福,我也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