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嗡嗡嗡嗡嗡嗡嗡……”
艦尾,別列津不停的在四人身邊轉悠,飽含著威脅之意的話語,很快便被輪機與海浪交織的聲音所淹沒。
無人開口。
但別列津似乎並不著急。
兩分鐘很快過去,四名俘虜皆是強忍著內心的恐懼,一個個都咬緊了牙關,硬是沒有吭聲。
“時間到!”眼看著時間已到,別列津衝著四人大喊了一聲。
隨後,別列津便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枚一盧布的硬幣,舉起硬幣,對著四人微笑著大喊道:“你們知道如何用一枚硬幣,決定四個人的生死嗎?”
無人回答。
“那就是,擲兩次!”,別列津大笑著,伸出手指,從左到右,挨個點過四人,“一,二,三,四。”
“一盧布硬幣的正面是數字,反面是雙頭鷹,如果擲到數字,那就從左邊兩個人開始扔,如果擲到鷹徽,那就從右邊兩個人開始好了!”
別列津遺憾道。
“很抱歉,鄙人並不擅長審訊,所以只得用這種粗暴的方式,來對待各位,若有不周之處,還望包涵!”
左邊的兩人,分別是格贊與一名副官。
右邊的兩人,則是“指揮官”本人,與他的另一名副官。
“指揮官”和他的兩個副手還好,畢竟是曾經參與過實戰的老兵,穿過全套的單兵裝備跟人幹過架,手裡有過人命,又見過世面,心中自然不慌。
但格贊這輩子有機會搞過的,最多也就是拿著小土槍的千島國漁民,哪裡見過這等場面。
在他被綁住並扔到安全網上的時候,沒有當場尿了褲子,就已經是心理素質過硬了。
現在,隨著護衛艦的高速行駛,艦尾翻起的波濤越發洶湧,船身的顛簸越發劇烈。
格贊現在有種感覺,似乎自己即將在下一秒就會被甩出安全網,掉入滾滾的浪濤之中,然後很快就會被那幾片高速轉動的槳葉切成碎片,最後被海中猛獸分食而盡。
如此這般想著,格贊忍不住又扭過頭去,透過身下的安全網,望向了滾滾浪濤。
螺旋槳葉高速轉動,帶起了一片片水花與霧氣,直撲格讚的面門。
“叮——”一聲清脆的金屬落地聲響起,別列津半蹲在地,撿起那枚盧布,張開手心,一隻雙頭的老鷹赫然顯現了出來。
“真不幸……”,別列津看向了一直在瑟瑟發抖的格贊,大聲道,“是數字!”
“我說,我說,我叫格贊·阿勒卡洛斯·加西亞,我出生於呂宋南方的達沃市,我的生日是……”
聽到如此噩耗,心中恐懼萬分的格贊,心理防線立刻崩潰,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以自我介紹的方式,直接將自己的人生歷程報了出來。
別列津望著那個精神崩潰的呂宋人,心中不禁鬆了口氣。
他並不是像自己剛剛說的那樣“並不擅長審訊”,相反,對於常年行走在駐外使領館,負責安保相關的退伍兵們,審訊與反審訊,甚至是單純的痛感抑制類訓練,都不過是最基礎的技能罷了。
根據現代國際法的原則,許多外事人員在起駐在國,都享有一定程度的外交豁免權,因此只要能扛住駐在國情報機構第一波的審訊與拷打,其派出國往往就能很快把人給弄出來。
鵝國的型護衛艦沒有設定專用的禁閉室,但可以隨便拉一個空置的小房間,用以囚禁這四人。
在囚禁期間,別列津也仔細觀察了一下。
那個“指揮官”,明顯是這四人當中地位最高的一個,而另外兩名副官,則對此人有很強的向心力,明顯是有長期相處的經歷。
而那個折了手的小年輕,雖然受了傷,但卻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