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我!”
然而沒等這人看清陸舒的臉,他便已經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長官?”
這人剛剛聽到陸舒的聲音之時,便已是驚詫出了聲,待看到陸舒昂起的臉龐之後,更是身軀一陣搖晃,險些向後跌倒。
眼前這個已成血人的友軍,竟然就是剛剛在船上給自己等人下令的“指揮官”。
只不過眼前這人,看起來更為瘦削,更為悽慘,彷彿是一個曾經在敵軍那裡經歷了長久的折磨,現在剛剛被人解救出來的戰俘。
“不要管我……”。
這時,只見眾人包圍之下的“指揮官”,先是慢悠悠的站直了身體,以示自己還有行動能力,隨後便一巴掌拍到了身旁的戰士肩頭,用低沉的聲音問道:“現在……船裡是不是有一個很像我的蠢貨,在指揮你們?”
“這……”被拍到肩膀的那名呂宋兵先是一愣,在片刻的遲疑之後,方才緩緩答道,“是的,我剛剛還看到你在遮蔽甲板下面……”
“那不是我……”。
呂宋兵話音未落,卻只見眼前的“指揮官”悽慘一笑,用一種飽含著憤怒、痛苦、恐懼以及嘲諷的語氣,慘笑道:“那不是我,那根本就不是我!”
“可是……”
“後廚小組,你們在底下磨蹭什麼,快把他帶上來!”
最開始捏住手槍的那名呂宋兵剛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了自己身上的對講機裡,傳來了另一名“指揮官”的聲音。
“長官,事情有些麻煩了……這個人的身份……”聽到兩名長官同時在跟自己說話,被打斷的這名呂宋兵,立即苦笑道。
“麻煩什麼?把我們的傷員帶回船艙,然後讓卡西亞給他輸血,不就行了,蠢貨,我們在馬拉維的時候……”
“指揮官”的聲音戛然而止。
緊接著,“指揮官”的聲音便再度響起,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聲音已經從焦急變成了興奮。
“嘿,我看到他了,這小子不是呂宋人,他沒有染血的那些面板就像珍珠一樣白,他是灰衣人!快把他給我帶上來,好好看管,我要讓他活著!”
“長官,很抱歉,這個人的身份……似乎有些特殊……”被打斷的那名呂宋兵,聽到“指揮官”的話,險些認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又是遲疑的望了陸舒一眼,待發現與“指揮官”的描述不符以後,這才繼續說道。
“特殊?啊,後廚,我現在倒想問問你了……”,“指揮官”的語氣中,已是充滿了不耐煩,“你說說,這個人的身份到底特殊在哪裡?”
“他……是你自己。”
“後廚”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寂靜。
全船的軍士,似乎都被“後廚”的這句話給鎮住了。
良久之後,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指揮官”,才緩緩說道:“你在說什麼瘋話?”
此話說罷,不等“後廚”回答,“指揮官”便又是一道命令傳了下去:“‘前臺’和‘後廚’們,你們六個,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下面,不要隨便動彈。”
隨後,心中已是暗生疑竇的“指揮官”,便又向身邊的另一名副手道:“我看這事不簡單,你立刻下去,給我通知‘侍者’和‘門童’,讓他們各帶三人下去,換掉‘後廚’和‘前臺’,把那個人給我押上來。”
“那如果他們不肯放人怎麼辦?”剛剛在身邊親眼見證了一切的副手,不無擔心的道。
“那就先解除他們的武器。”,“指揮官”凝重道,“但你給我記住了,千萬!千萬!不能對自己人開槍!”
然而事情的發展,最終還是超出了“指揮官”的預料。
“你們幹什麼?長官現在很虛弱,嘿,‘侍者’,誰讓你們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