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剛剛完全睜開眼睛,便看到面前獰笑著的41號,已經重新揚起了胳膊,正欲再反手來上一巴掌。
“呦,你醒啦?”看到陸舒醒來,41號急忙收起巴掌,微笑道。
“誰打的我?”陸舒迷迷糊糊的問道。
“高盧人。”41號即答。
“哼哧……哼哧……哼……”
此時,氣喘吁吁的弗留斯已經透過舷梯爬到了巡邏艇上,兩條腿使勁蹬著甲板,手上還拖著個龐然大物。
陸舒定睛一看,那龐然大物不是昏過去的孟黎柯又是何人?
瞅了瞅弗留斯和自己的距離,又瞅了瞅近在咫尺的41號,陸舒迷迷糊糊的問道:“你確定是他打的?”
“這不重要。”,41號大手一揮道,“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奪到了一艘馬力和航程都在漁船之上的新船,還是呂宋人的邊境巡邏艇。”
“你知道這意味這什麼嗎?”41號笑道。
“意味著充足的食物、藥品、睡眠,以及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
還沒等半夢半醒中的陸舒反應過來,旁邊的弗留斯已經接上了話茬。
“話說,你能來幫幫我嗎?我一個人實在拖不動兩個傷員……還有一個俘虜。”
弗留斯指了指正被自己拖著的孟黎柯,以及還在漁船上的29號。
剛才趁著陸舒用瞬間催眠術給巡邏艇上的呂宋人玩中心爆破的間隙,41號直接在漁船上擊斃了居中調停的那名副官,直接導致了雙方火併。
而弗留斯也沒有閒著,他挨個將孟黎柯和29號這兩名傷員給拖了出來,待走到漁船舵機室裡的時候,還順帶檢查了一下那兩名俘虜的情況。
老海警還有一息尚存,但因為肩膀上是近距離中的槍,所以子彈直接貫穿了過去,只留下了三個前後通透的血窟窿。
也不知道那窟窿眼裡到底是哪條血管被打爆了,此刻老海警傷口處淌出來的鮮血已經在他身邊匯成了一灘血泊,老海警本人則是面如金紙,雖然還有氣息,但明顯命不久矣。
那個叫格讚的小年輕就好多了,他的右臂雖然已經被41號擰折,但由於沒有外創,所以情況還算可以。
現在巡邏艇上的呂宋兵都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被陸舒催眠的那幾名呂宋兵也已經和上層甲板的“指揮官”一行人交上了火,還不知道雙方的死傷狀況如何呢。
萬一這群人跟“指揮官”來了個同歸於盡,那陸舒可是連個問話的人都找不到了。
所以這個叫格讚的小青年也得留著。
41號先在巡邏艇的主甲板層找了間相當豪華的,類似於軍官起居室的地方,和弗留斯一起,挨個把陸舒、孟黎柯、29號三個已經失去戰力的人扶了進去,這才有空回到漁船,去處置那個叫格讚的小青年。
41號對待格讚的手段,就不像對待自己人那麼溫柔了。
41號回到漁船的舵機室裡,直接一腳踩到了格讚的傷口處,腳尖用力一轉,只見因極度痛苦而昏死過去的格贊,臉上一陣痙攣,便直接醒了過來。
格贊醒來以後,便立刻感到那支被折斷的右臂上傳來陣陣痛感,手臂上被扭曲的血管急速跳動,更是加劇了疼痛程度。
此刻,似乎有兩個小鬼正在手持鋸條,一左一右的切割著他手臂上的血肉。
“哈……哈……哈……”格贊口中嘶嘶哈氣,白眼直翻,眼看著就要再次痛暈過去。
“你現在就給我起來,然後自己用兩條腿走到那艘巡邏艇上去,我就允許你暈倒在甲板上,不然你每暈倒一次,我就在這裡‘喚醒’你一次,你自己看著辦。”41號盯著腳下的格贊,用一種極為溫和的語氣說道。
“我……我……”原本想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