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陸舒又耐著性子說道:“我真的是彼得·肖霍洛夫的朋友,麻煩您,我有急事。
你可以跟他說……就說列夫·舍爾曼斯基找他,我是為了帕夫柳琴科和葉戈爾的事來找他的,沙漠,深夜,訊號旗,嚮導,蓋爾揚,武裝直升機,加爾丹的醫院,操,他一定會明白的,麻煩您代為轉告,我現在有大麻煩,請您一定要轉告他!”
陸舒說的很急,說到最後的時候,甚至已經來不及組織語言描述那晚發生的事情,只能把腦海中閃過的那些記憶碎片本能般說出,但即使是這樣,也已經費了他老大的勁。
陸舒盯著隨時都有可能結束通話的電話,屏住呼吸等待著對面的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電話那頭一直沒有回應,陸舒只感覺自己握住電話的那隻手都出了一層細汗。
“你好?”終於,電話那頭響起了久違的女聲。
聽到這個女聲,陸舒的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你好。”陸舒硬著頭皮答道。
電話那頭的人在重新聽到陸舒的聲音之後,卻沒有任何回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滴……滴……滴……”
聽著手機揚聲器裡的忙音,陸舒有些疲憊。
這個結果,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看來,自己如今還是得去酒吧裡偷護照了。
不過,這也不全是壞事,畢竟千島國也是宗教國家,因為教義的原因,大多數人都是不喝酒的,因此在酒吧和夜總會里面痛飲的,基本上都是外國遊客。
既然全都是外國遊客,又喝的酩酊大醉,下手的難度,應該相對小一些吧。
但就在陸舒打算換上剛剛購買的衣服,憑藉外貌混進酒館的時候,他剛剛撥出電話的手機,又突然接到了一個新來電。
陸舒看上面顯示的號碼,竟和剛才撥過去的使館電話相差無幾,心中下意識的認為是使館誤掛了自己的電話,頓時本能的將電話接起,卻發現自己的手機螢幕先是一暗,隨後又亮了起來,螢幕上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這赫然是一個影片電話,但令陸舒感到驚訝的是,雖然現代的智慧手機大多都有視訊通話的功能,但自己壓根就沒接影片電話,你怎麼自己蹦出來了呢?
沒等陸舒多想,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串經過電子裝置處理的嚶語。
“你現在不要說話,也不要移亂動,我需要你拿起你的手機放在胸前,用後置攝像頭對準四周,以六十度每秒的速度環視一週,然後再讓我看到你頭頂的畫面和你的腳。
不要耍花招,不要試圖跟我玩文字遊戲,如果期間發生了任何問題,我會立即切斷我們的通話,三秒之後按照我剛剛說的去做……三、二、一!”
此人說的極快,讓人覺得他那雙嘴似乎是租來的一樣,但這人意思卻表達的異常清晰,他就是想要看到陸舒周身的畫面。
或者說,他想要確認目前的通話環境,是否安全。
陸舒來不及思考,直接照著手機那頭的指示做了一遍,待他做完之後,手機揚聲器裡傳來的聲音卻為止一變,再也不是之前那種經過處理的聲音。
“Пpnвeт!”
隨著一聲鵝語響起,白茫茫的手機螢幕上出現了一個令陸舒感到十分熟悉的身影。
“別列津!”陸舒看著影片電話中的那人,驚喜道。
“是我,兄弟,是我。”,別列津笑道,“月餘未見,別來無恙。”
“無恙……不,我現在可不是無恙,我現在有恙,而且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有恙。
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和我的團隊,現在在外頭得罪了人,他們在四處追捕我和我的人,所以我聯絡上了你。
我希望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