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和別列津,分別手持著AK-12和野牛衝鋒槍在前方行進,牢牢護住了身後的其他人,一行人就沿著來時清理過的路線,又回到了樓下。
來時是怎麼來的,回去就是怎麼回去的,只不過這次還帶了一個傷員。
不過,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任他再牛的特種兵,再牛的戰士,近戰等閒三五人近不得身、遠射能夠百步穿楊,這已經是極限了,訓練只能改變一個人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可沒辦法改變人的運氣。
運氣要是太差,別說是讓漢斯僱傭兵一顆震撼彈定住了身,有時候激戰正酣一發炮彈過來,震得腳下不穩,軀幹直接磕到哪根鋼筋、哪塊土礫上,也是能要命的。
相比之下,他們一路清理了十幾間房屋,卻只出現了一個傷員,已經是極大的幸運了。
當陸舒一行人回到樓下,那架mi24已經懸停在半空中多時了,藉著剛才那波機炮掃射的震懾力以及重重夜幕掩護,現在的降落可比最初空降時安全太多了。
沒有發生《黑鷹墜落》裡RpG轟掉直升機的那種狀況,也沒有出其他的什麼么蛾子,待所有人順利登機以後,彼得羅夫便將mi24抬起,平穩而快速的向圖尼絲邊境飛去。
機艙裡,所有人都被之前留守在飛機上的那名大兵驅趕到了機艙一角,每個人的後背都貼著其他人的前胸,如同早班公交車上的乘客一般。
最靠近艙壁的那兩位可謂是倒了血黴,一個個都被上百公斤的橫向重量壓在身上,無不感到胸悶氣短。
不過作為外人,又是個精瘦的小個子,陸舒理所應當的和別列津這位指揮官一起享受了優待,都站在最前面,他們就要舒服很多了,只管靠到後面的人身上就行。
而這一切的起因,僅僅只是那個叫卡爾賓斯基的大兵,要給傷員動手術了。
mi24這種武裝直升機,雖然在批次製造以後,大多數是交付給毛熊陸軍航空兵使用的,但米里設計局依舊秉承了毛子空軍“能用就行”、“能坐就行”的糙漢風格。
外加mi24本身承擔著兵員運送和對地支援兩種戰場職能,因此,相較於同時代同體形的外國空中運兵單位,他的乘坐舒適度,可謂是即為差勁。
所以……如果有人要在機艙裡動手術,其他人也就只能這麼將就站著。
因為只有這麼站著,才能給躺著的人提供一個較為舒適的環境。
不過,也只是“較為舒適”罷了。
陸舒靠在身後的訊號旗隊員身上,看著腳下那位跪在地面上,背後緊靠著機艙座椅給傷員動手術的卡爾賓斯基。
眼看著卡爾賓斯基以一種極為彆扭的姿勢掀開了傷員身上的防彈衣,又用匕首劃開傷員的西裝,最後在傷員小腹部發現了一處血洞。
不解開西裝還好,一解開西裝,那個血洞就如同拔去塞子的香檳一般,鮮紅的血液頓時噴了出來。
看到那枚手槍彈竟穿透了防彈衣,而且打的如此之深,陸舒心中雖然感到有些驚訝,但還在意料之中。
上次他穿著相同的輕質防彈衣,捱了幾發掃到腰上的.45acp子彈,但整個人並無大礙,一是因為子彈只是擦著肋下射過,因此並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二是因為相比較於西方常用的9mm帕彈,盎撒國家愛用的.45Acp彈藥,穿透防彈衣的能力要稍弱(如果是配備防彈插板的防彈衣,差別會更明顯)。
對於無護甲目標,手槍彈口徑越大,通常殺傷力就越高,對於有護甲目標,手槍彈速度越快,破甲能力就越強。
在冷戰時期,聯邦警告局曾經一度考慮採用10mm口徑的手槍彈種作為制式彈藥,即是所謂的“警告局配方”,當時史密斯維森和黑坑公司也為該彈設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