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在聽到孟黎柯如是說後,卻是沉默了一會,隨後便點頭道:“好吧,你這麼叫我也可以,現在再告訴我一遍,我們的人受傷了沒有?”
“沒有,他好得很,好得很。”孟黎柯說著話,因為似乎是有些心虛一般,躡手躡腳的跑到了那名昏死過去的快遞員身邊,拿手指試了一下鼻息。
還好,人沒死,還喘大氣呢。
“既然如此,那這就是個誤會。”,那名男聲聞言,便不再用富有攻擊性的語氣說話,轉而是低聲說道,“不過我還得再提醒……幾位先生一趟。
雖然我看不到你們那邊的情況,但我能感覺到你們那邊人應該不少,不過請諸位不要試圖去跟蹤我們的接應人員,如果讓我們發現有人在後頭跟蹤的話,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聽到這話,孟黎柯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點頭說道:“好,但如果跟蹤的人不是我們的人呢?”
“那我們自會判斷……”
陸舒聽到孟黎柯在那跟西裝公司的人用嚶語打機鋒,頓時感到一陣陣的無語。
有時候肥宅會說自己的腦子像漢斯人一樣又方又硬的,但現在在自己看來,肥宅的腦袋那才是又方又硬的。
人家好好問個話,你卻一直在追求文字上的精確性,這味道,老漢斯了。
嚴謹的一塌糊塗。
不再去管孟黎柯跟人如何你來我往的玩話術,陸舒轉過身去,向弗留斯招了招手。
原本在那看著肥宅打電話的弗留斯,以及弗留斯懷裡的亞伯拉罕,看到陸舒招手,慢慢走了過來。
陸舒小聲問道:“嘿,你過來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們的‘公司’只要財務,不要鎖匠。”
被陸舒剛見面就揶揄了一頓的弗留斯,頓時臉紅道:“還能是幹啥……給羅蘭談個好工資,也給自己整點中介費用,再順帶看能不能把你拉進組織去,還記得前幾天在香米國救你出來那事嗎,那時候你答應過……”
聽到弗留斯這麼說,陸舒頓時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一個人吶,凡是話裡有順便、順帶、順道的,九成九的情況下,那都不是順道,是故意的,而且往往人的目的,還真就在這個“順道”裡頭。
“對,答應過你,但那是明年的事了。”陸舒點頭道。
“明年可快了啊。”,弗留斯眨了眨眼,用半帶暗示的語氣說道,“明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也是明年,明年的一月一日也是明年,明年的……”
“你玩我呢?”聽弗留斯竟然能夠說出“明年的一月一日也是明年”這種話,陸舒頓時沒好氣的說道。
這話說的看似沒毛病,但仔細想想就知道是在玩賴的。
一般人通常會認為,哪怕明年有什麼大事兒,至少也得出了一月份才會有事。這雖然不是非得寫在合同上的事,但至少很容易讓別人忽略。
“臘月的債,還的快。”
就在弗留斯和陸舒說話的這會,三人當中突然鑽出了一個光頭。
這光頭不是別人,正是也聽孟黎柯打電話聽厭了的41號。
相比孟黎柯的小心謹慎,41號原本性格就擺在哪裡,又加之這些年見了不少大風大浪,因而對於那些需要動腦子或耍嘴皮子的事,向來不太喜歡。
在笑嘻嘻的說出了這句諺語之後,41號便看向了弗留斯,面色一冷道:“有事?”
“啊,我……”弗留斯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病,一看到41號這類人,就本能的有些犯怵。
不知是剛才在機場的時候,41號給他來的那一下子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沒,沒……”,弗留斯訕笑了一陣道,“沒事,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