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子壓迫感對於普通人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但對於陸舒和41號這類六識敏銳,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人來說,簡直就如同血脈壓制一樣可怕。
血脈壓制是真實存在的,比如老虎。
甚至是動物園裡那些小奶虎,即使小身板看起來可愛,但吼叫時的動作和聲音,也能嚇得人一激靈。
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
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但很快,這股壓迫感就消散開來。
正當陸舒想要快步離開的時候,壓迫感又再一次出現,這次的壓迫感尤為明顯,陸舒覺得彷彿有一把尖刀正抵在自己的心口處,只要自己敢邁開步伐,尖刀就會毫不留情的刺開自己的心臟。
但沒過多久,壓迫感再一次消失了。
陸舒可以確定,自己現在八成已經被某個技藝高超的狙擊手或者其他什麼人鎖定住了,但那名狙擊手的目的是什麼呢?
正當陸舒茫然不決的時候,一輛黑色豐田轎車已經悄無聲息的從後面開到了他身邊,駕駛位車窗搖下,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壯漢向後座一指,低喝道:“上來!”
“我前……”
“那是我們的狙擊手,上來!”壯漢連陸舒的話都沒有聽完,就是已經說出了陸舒想要的答案。
陸舒立即毫不猶豫的拉開車門鑽了進去,但剛一坐下,就被另一個頭發花白的小老頭用手槍抵住了腰間。
“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保證你平安無事。”
陸舒望著身邊這個和自己身材相仿的小老頭,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現在還有選擇嗎?
剛剛在外頭遭遇了清潔工的堵截,又被這兩個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大漢硬逼著上了車,一切彷彿都向著自己難以預料的地方發展著。
唯一值得自己慶幸的是,這兩個白人似乎和清潔工不是一路的。
因為他迄今為止還沒有見到過對自己的戰友毫不關心的組織,如果這兩個白人和那些清潔工是一夥的,那應該是一人將自己制住,然後另一人跑過去喚醒被定住的那兩人才對。
不過還是問一下吧。
“你們是清潔工嗎?”陸舒低聲問道。
陸舒剛話音剛落,只見身旁的老頭突然伸出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將他使勁摁在了後座上,冰涼的手槍套筒直接蓋上了他的腦門。
在這種姿勢下,體力和技術都不佔優勢的陸舒,直接喪失了所有反抗能力。
雖然被身邊的這個小老頭摁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但陸舒心裡卻鬆了口氣。
看來這群人不是跟自己有些嫌隙的清潔工,太好了。
至於他是如何看出來的?
很簡單,如果小老頭沉默不語,那就直接坐實了他清潔工的身份,如果小老頭反問了什麼,那就更好判斷了。
但現在這個小老頭卻將自己死死制住了。
這可不是他該有的反應。
就在陸舒感到眼前一陣陣發黑的時候,豐田轎車終於拐進了一處寬敞的院落,那個小老頭身手矯健的爬下了車,順手將出現缺氧症狀的陸舒拖了下來。
“監視的人還在嗎?”
“在的,而且這次錄到證據了,讓頭兒隨便找他哪個做眾議員的朋友狠狠參上那個警告局官員一本,絕對能讓光頭吃不了兜著走。”
陸舒聽到開車的那個壯漢和院落裡前來接應的人說起了話,才略微恢復了一些意識,躺在地面大口大口喘起了氣。
緩緩睜開有些模糊的雙眼,陸舒看到這個院落裡有一棵樹。
其實,並不是他主動去尋找的那棵樹,而是隻要他一睜眼,就必然會看見那棵樹。
因